顾嘉笙不冷不热吐出一句:“现在知道我不是你亲生的了。”
这一句更是点燃了顾父的怒火,怎奈顾母死死地拉住顾父的胳膊劝解。顾父只好冷冷扔下一句:“把他的卡停了。”转身离开。
这一场风波过后,我许久都没见到顾嘉笙。我也试过去敲他的房门,可是不知道他是躲着我还是不在家,始终没有人应答。
顾家人对我很好,第一次见面给了我三百万买车,此后每个月都有四十万的零花。
然而我不敢用这些钱,也没有接受顾父让我去公司的提议。也许是因为穷惯了,也许是因为直觉中隐隐觉得不对。
在游手好闲大半个月后,我终于正式毕业了。讽刺的是,我虽然有亲生父母和养父两家亲人,却没有一个人关心这件事的。
只有嘉笙给我发来了消息:“毕业快乐。想去毕业旅游吗?”
我打了很多字,想问他伤怎么样,也想问他这几天去哪里了,但是想了想还是删了。最后回答了一个好字。
我很喜欢旅游,但是因为之前的经济拮据,在沪上学七年,也没有在周边城市玩过,甚至连沪的几个城区都没有怎么去过。
嘉笙会邀请我毕业旅游这件事,我很意外,又不意外。嘉笙好像就是这样捉摸不透的,随心所欲的。
我问:“去哪?”
嘉笙秒回:“随便。”
我花了几天做了攻略,最后告诉嘉笙我想去广陵。
然后我发现嘉笙的随便是真的随便,我说完没多久嘉笙就拖着行李箱出现在了我面前。
“走吧,我开车。”嘉笙对着发愣的我说。
“我,我还没收行李。”我说。
“不用,到那边买。”嘉笙很肯定地说。
于是我就懵懵地坐上了嘉笙的车。嘉笙从地库里开了一辆冰蓝色的欧陆,不得不说这车很符合他的气质。
“听歌吗?”嘉笙侧头看了我一眼,还没等我同意,梦幻一样的音乐在耳畔响起。
“roadshirwigglgthevision
heatheaeavesi’swiga
tisallithkaboutisyou
tenighttheiddleofjune……”
六月的深夜,就是此刻。
我看了看身边嘉笙认真开车的侧脸,嘴唇轻抿着,带着一种倔强。
城市的风景从我们身边退去,仲夏夜晚乡间的风从车窗吹在脸上。
感觉有一种沉重的力从我的身上飞走了,只有音乐和微风环绕着我。
“姐姐。”嘉笙突然说。
“怎么了?”我的心没来由地跳得很快。
“开一下导航。”嘉笙说。
“啊?噢……”我愣了一下,突然笑了。
在车里微微的颠簸和晚风的吹拂下,我睡着了。
到了宾馆,我还没从困意中缓过来,迷迷糊糊跟着嘉笙往前走。
夜色中,微亮的灯光下,只见波光粼粼的池水和秀雅的中式建筑。这是一座修建如园林的宾馆。
我好奇地四处张望着夜色中江南园林的风光。
嘉笙用带着一点骄傲的语气说:“好看吗?”
我用力点点头。
嘉笙回忆道:“这里以前是外婆的陪嫁。外婆带我们回广陵老家,就会住在这里。”
我好奇地问:“外婆是一个怎样的人?”
嘉笙回答:“外婆是一个很有智慧的人。小时候,父母很忙,外婆经常照拂我。但是外公去世后,外婆就卖掉了国内的产业,搬去了a国。”
噢。听出嘉笙语气里对外婆的依恋,我心里不由对这个神秘的外婆更好奇了。
在走廊分别,进了酒店房间,我困得不行,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睡就睡到日上三竿。
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能去品尝当地特色早茶的时候。我洗漱完打电话给嘉笙,发现他还没醒,一连打了四五个,他才接了电话。
好在等了接近一个小时,顾嘉笙终于穿戴一新地出现在了我面前。
她穿着黛色的马面裙,如瀑的青丝用簪子斜斜的挽着。
看到我,她皱了一下眉,然后走回房间,翻找一通,拿出一件黑色织金的马面裙。
“我穿?”我指着自己。
顾嘉笙盯着我点头。
我很少穿t恤以外的衣服。
我穿衣服的准则,一是方便快捷,好让我在早八前多睡一会。
第二是舒服,一个整天对着电脑打字腰酸背痛的人,是绝对难以忍受服装带来的第二重压迫的。
第三,我是一个完全的i人,其他人的目光会让我如坐针毡,我尽量融入人群,不想被任何人注意到。
不过走到街上,我才发现到处都是穿着漂亮汉服的年轻女孩,像一个个花蝴蝶,把喧闹的街道都点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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