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队压根就不会接收。如果想转成城市户口,就更难了!
除非——
曲南风想到一个几乎很难实现的办法,那就是她嫁到别的市去,结婚后户口虽然不一定能迁移走,但人肯定能走。
好了现在问题来了,她嫁给谁?曲家人也不可能随意让她找个别市的人嫁,她自己也不乐意,要是从一个火坑跳入另一个火坑,就是得不偿失,而且现在也不比21世纪,到时候想离婚恐怕也不容易。
曲南风咬唇,左右踱步,她不想让自己陷入焦灼的状态,可有时候情绪就是控制不住。不管是上辈子还是现在,她都还太年轻,并未遇过太多事,也没有人来教她,遇上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她忍不住咬了口自己的手指,疼痛之余,也唤回来点理智。曲南风深呼吸,让自己冷静,她一直告诉自己,没事,没事,一定会有办法。
重复了多遍,曲南风终于不再焦急,她握了握拳,还是觉得该将这些事告知曲家人,不管怎样,他们都得先做好准备。
想明白这些,她才稍稍放下担忧,也有了心情打量周围。县城的供销社比公社的要大不少,是一栋两层的小楼,门口上方写着人民供销社五个大字,绿色大门敞开,人来人往,哪怕下着大雨,也不影响。
曲南风虽然没心情进去逛,可在外头看看也是个趣儿,她看了会,便移开了视线,准备等着曲母她们回来,结果余光瞥见了对面巷口的动静。
有个男的强拉着年纪不大的女生往里走,为什么说强拉,因为那男的还扯着女生的头发。女生的面貌曲南风看不大清,穿着一身的确良长裙,浅浅的绿色白点碎花,就单这身,就看得出家境不一般,与那男人破烂的粗麻布形成鲜明对比
曲南风独自一个人本来不该多管闲事,可看着那女生疯狂挣扎,马上就得到男人几巴掌,她心火顿起,也顾不上那么多,左右看看,直接在地上拾了根长棍,拿着就冲了过去,往男人身上疯狂砸。
男人被猝不及防一顿打,还真被打懵了,曲南风趁着这点时间,赶快抛了木棍,拉起女孩就往供销社里跑。
等他追上来,她与女孩已经进了供销社。供销社里人多,出了什么事派出所立马就会派人过来,男人本就做贼心虚,在门口转来转去,最后还是没进去抓她们,在门口啐了口痰,只能不甘离开。
曲南风看着他走,也没立马出去,她怕那人还在外头守着。大概是脱离了危险,女孩愣了会,随即马上哇得一声哭了出来,声音太大,周边的售货员以及买东西的人都看着她们。
一个长得漂亮,一个狼狈不堪,奇妙的组合,一时之间还惹了不少眼,也有好心的人上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女孩都不理,只紧紧抓着曲南风的手哭,曲南风代替她摇摇头,谢过了那些好心人,等女孩苦累了,她才拉着人到了角落。
“擦擦吧。”曲南风拿了自己的手帕,女孩犹豫了会,才接下擦干净自己的脸,她小声道谢。
“没事。”曲南风变戏法一样又掏出个大白兔奶糖,“吃嘛?”
女孩突得笑出了声:“你这是在哄孩子嘛?”
曲南风回:“你这又哭又笑,难道还不是个孩子?”
女孩嘟起嘴,不说话了,可看表情是放松了不少。曲南风无声呼了口气,她就怕女孩留下阴影,看现在这样,也是个心大的。
她隔着窗,遥望外面,女孩凑近她,曲南风转过头,就瞅见一双大眼睛一直扑闪,刚才没注意看,现在再看,女孩明显年纪还小,起码要比她还小几岁,擦干净脸,看起来毛绒绒,像只无害的土拨鼠。
她揉了揉女孩的脸,多问了句:“你家里人呢?”
女孩垂下眼,神情瞬间变得难过起来,好半天才回:“他才不管我!”
“他每天就是工作工作,从来都不关心我,对一个外人都比我好。”
她抱着膝盖,窝成一团,“我想去找我妈妈,他们说我妈妈在这,我就过来了,结果谁知道一下车那个男人就非要扯着我走,我都不认识他。”
曲南风听得皱眉,越发觉得不对劲:“你家不在这?”
女孩摇摇头:“不在啊,我是从阳城过来的。”
阳城!
曲南风被吓了一跳,从阳城到甘市,坐火车都要十几个小时,这是跑了多远:“那你现在怎么回去?”
女孩无辜抬起头:“坐火车,不过我还没找到我妈妈,我不会回去的。”
“那你有和你家里人说嘛?”
“当然没,说了他们肯定不会让我过来。”
曲南风开始头疼了:“可是你不说,他们会担心你的。”
女孩非常肯定:“他才不会!”
曲南风没反驳,顺着她的话:“也有可能,不过你不打个电话怎么知道?”她循循善诱,“你可以试试嘛,反正不亏对吧?”
女孩半信半疑,曲南风再接再厉,指着她身上的伤:“你难道不想让家里人为你报仇嘛?”
“对哦!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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