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打了我!我要让我爸打回去!”
曲南风赶快拉上她去邮局,邮局的工作人员让她报了号码,两人就等着对面接通,女孩一开始的勇气在报完号码后就消去了,她惴惴不安,靠得曲南风近近的,好似这样就能汲取能量。
她们等了几十秒,话筒里才传来滴答一声,紧接着,有个威严的男声响起:“你好,我是宋振国。”
曲南风无声张嘴询问:“是你家里人嘛?”
女孩轻轻点头,却没说话。
曲南风有心催促,可看见女孩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又不忍心。无声的沉默,对方也意识到不对劲,试着问了句:“是雅雅嘛?”
一句雅雅,女孩一直憋着的情绪爆发出来,她抱着话筒哭得撕心裂肺:“爸”
对面男人一下就慌了,最开始的威严荡然无存,一直在说雅雅别哭别哭,爸爸在,后来看哄不停女孩的眼泪,他丢下一句:“雅雅告诉爸爸你在哪,我现在就过来接你。”
女孩抽噎,像是想到什么,又顿住,眼瞅着曲南风,似在询问她自己该不该回答。曲南风叹了口气,接过女孩手里的话筒,报了地址简略说完情况就挂了。
她们后面还排着人,一直霸着也不好,想了想,曲南风又发了封电报,电报一个字三分钱,她也不敢多说,把地址以及女孩目前情况简略成短短一句,就发了过去。
等做完这些,她又领着人回到了供销社,曲母和曲大嫂已经到了,在门口左顾右看,很着急的模样。
曲南风赶快小跑到她们旁边,把刚才的情况先说了一遍。曲母也是个好心的,到底没埋怨半分,因为突发这事,几个人也没在县城多待,买了点必需品回了家。
出去三个人,回来就变成了四个,曲家其他人懵逼看着她们进来,一个个面面相窥,还没搞清状态。
曲南风先带着人去洗了个热水澡,女孩叫宋雅,回来路上就坦白了。看着出来,她对于乡下的生活很不习惯,站在院子里手足无措,眼睛却又好奇打量着四周,看什么都觉得新奇,那模样,和曲南风头一天到这的样子一模一样。
等人在里头换洗衣服,曲南风顺带给曲家其他人解释了番,曲家人都很快就接受了,等宋雅出来,大家都热情招待,怕她害怕,曲家大哥和曲父还特意靠远了些。
估计是在路上怎么睡,宋雅一直在犯困,曲南风带人先去了自己房间,让她在床上先睡着,她则反身回了堂屋,把梁双告诉她的信息又说给了曲家人听。
曲父捏紧了椅子把手,脸涨得通红,曲大哥也是一样的表现,青筋都冒了出来,稍微不够冷静的曲西风已经在破口大骂,曲南风捂住他嘴,示意他看向自己房间。
“太欺负人了!”
曲母拍着自己的大腿,她擦擦眼泪,扭头问曲父,“现在怎么办?总不可能让南南真嫁给那畜生吧!”
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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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曲父铁青着张脸,“哪怕嫁猪嫁狗也不嫁给那畜生。”
嫁猪狗也就是气话,曲父曲母气过头后也冷静下来,曲南风考虑得都对,现在摆在他们面前就剩最后一条路——那就是嫁人。
嫁本地的都不行,樊承望要在曲南风结婚后找过来,到时候都不是牵扯曲家一家人的事。可要曲父曲母把女儿嫁去外地,又不舍得,按照曲母说的,曲南风在外头被人欺负了他们都来不及赶过去为她撑腰。
而且现在一时半会,从哪找个合适的外地人,哪怕真找到了,曲家这一大家子几乎都在弥河坝,对人家情况也是不清楚,曲母平日里一直念叨,要嫁个知根知底的人可不是一句玩笑话,知根知底才对接下来的事有所把控,你了解对方以及对方父母品行,才能放得下心。
所以,还是进入了死路。曲父曲母愁啊,又想不到别的,堂屋里一片唉声叹气。曲大哥埋着脑袋,也不知为何,灵光一闪还真被他想到了个好人选。
“爸!妈!”
曲大哥猛地抬起头,昏暗的光线都挡不住他发亮的眼睛,“南南不用嫁去外地!咱们旁边不就有个好人选嘛?”
曲父曲母皱着眉,还没反应过来,还是曲北风点了下:“大哥说的是西洲哥吧。”
“对。”
曲大哥开始细数陆西洲的优点,“你们看,西洲从小就在咱们面前长大,品行长相那是没得挑对吧!”
曲父曲母点头,弥河坝上最出色的一对年轻人,就是陆西洲和曲南风。陆西洲其实早到了适婚的年纪,只是他妈死得早,他们一家子又是后来搬来,在这也没别的亲戚,也就没人张罗,再有陆西洲在外当兵,一年就回来几天,陆安这个做爸的还不着急,任凭其他人家盯红了眼这也没用。
“而且他当兵,咱们南南嫁过去,申请随军不就好了?我就不信了,那个樊承望手能伸这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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