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还记得最后一次见到你那灵石是在何处?”
离有琴知晓此事重大,面上表情越发严肃。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对!学生记起了!学生昨日下学时将灵石放到了课屉里,今早来无论如何都未能找到,一定是有人趁机起了贪心,将学生的灵石偷了去!”
刘潜问的神情越发激愤,在堂内四处搜索,“是你?是不是你?是你对不对?”
与他对上眼神的人连连摇头,生怕被冤枉了去。
“镇静!”
离有琴带着灵力的喝声响彻偌大学宫,那声波竟肉眼可见,如同湍流般回荡。
刘潜问被喝得一震,整个人似是冷静下来,垂首恭敬道:“学生失礼,还请夫子莫怪。”
离有琴点了点头,不至于为这点小事责怪学生,况且对方情有可原,并无甚错处。
“你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又或是被谁看见了灵石所在?”她引导着学生回忆。
“得罪什么人……大抵是没有的,学生平日里与人为善,并不曾和谁交恶过。”刘潜问边思考边答道,“至于有没有谁看见……”
说到这里,他扬起一抹苦笑,“若真知道就好了,这样学生就有怀疑的人选了。”
“不过——”刘潜问话音一转,“说不定灵石仍藏在这堂内,常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还请夫子准许学生搜寻!”
他的言下之意是要翻众学子的课屉了,顿时殿内哗然一片,原本事不关己的学子们出言反对,凭什么你刘潜问丢了东西就要来翻我的东西?其中家世不乏比刘潜问好的,更是轻蔑,言语间叫叫嚷嚷,说什么都不同意。
最后还是离有琴平息了这场争吵,“都勿要多言!我来寻,谢玄安,你跟我一起。”
于是,学子们全部站到了学案前,看着夫子和眉目俊逸的天骄一起,挨个课屉翻查。
宋槐玉看着二人一个个查过,藏在袖中的手心渗出了汗,分明和他没关系,却感觉越发紧张,几乎到了心跳如擂的地步。
薛宴挤到了宋槐玉身边,看见他不安的神情,眉毛挑起,“你慌什么?难不成是你?”
他倒是没想到宋槐玉有这“本事”。
宋槐玉瞪了他一眼,“就你这张嘴,能活这么大真是奇观。”
说完他不再看薛宴,眼神全盯着众人焦点的那两人了。
“又骂我,就你这坏脾气,能活这么大才是奇观。”薛宴反唇相讥,“啪”得一声干脆打开折扇,摇起了扇子。
殿内中心的二人还在搜查,已经从第一排搜到了后面,再有一排就到了宋槐玉的座位。
宋槐玉心越提越高——
“找到了!”
离有琴举着一明黄色荷囊高声道。
宋槐玉脸刷得白了,心中预感成真,那袋子灵石果然是从他的课屉中搜出的!
他白着脸跟夫子对视,而对方脸色已沉如锅底,“宋槐玉,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宋槐玉脑子乱哄哄的,他敢肯定是刘潜问监守自盗,做局陷害他,可他一无证人,二无证据,说出口别人只会觉得他病急乱投医。
“回夫子话,此事非学生所为,原因有三:一、学生深受您等良师教导,断不可能作出如此小人行径;二、我为宋家之子,在中洲不敢忝颜说家门显赫,却也有几分威望,几块上品灵石并非用不起;三、刘兄昨日在殿内对我言语侮辱,却被谢同学谢玄安出手制止,我不知是否是此事让刘兄心生不满……”
“你此话何意?你的意思是我在陷害你吗?笑话!我刘潜问为人行得端做得正,陷害这种低劣手段还不屑为之!况且你在宋家是什么地位大家心知肚明,你能否用得起这上品灵石,还用我说吗!”
刘潜问向离有琴拱了拱手,方继续道:“宋槐玉,念在你我同窗一场,若你承认此事并向我道歉,我可以不再追究,免你责罚。”
此言一出,众学子纷纷称赞起了刘潜问。
“刘兄大义!”“刘兄高亮!”
不绝于耳。
宋槐玉见他如此无耻,眼神一寸寸冰冷下来,如尖刀刮过刘潜问的脸皮。
“望夫子明察!此事确非学生所为!”
他走出人群,猛地撩起衣袍,向离有琴跪下掷地有声道。
他脊背挺的笔直,如一株青竹,又似不可催折的兰花。
离有琴看着这位容貌过分姝丽的学生,心中有些难办,虽只入学了短短几日,却也看得出是个勤勉认真的孩子,要说他偷东西,离有琴从直觉上是不信的……
“宋槐玉你不要再狡辩了!”
僵局之下,又有人站出来指责宋槐玉。
“学生张珩,昨夜亲眼见到宋槐玉在刘兄课桌附近行迹鬼祟!定是他趁着夜色,又看附近无人,这才潜入学宫内偷走了刘兄的灵石。”
说完,他竟是也一撩衣袍,跪在了宋槐玉旁侧。
宋槐玉平静地扭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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