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听说他们考中了第五名,也吆喝着把店里的伙计和邻居一起喊来,一人一个乐器,吹拉弹唱开始表演《贺状元》为他们庆祝。
卢栩夹在其中,滥竽充数,特别投入。
后来连卢舟都被硬拉着加入了,只颜君齐自己被围在中间,热闹得像过年。
走前卢栩又跑去买了一大堆果子和糖,挨个发。
乐器行发完给四邻发,邻里发完给路过的路人小孩儿发,颜君齐想制止都制止不了。
既然已经丢人了,颜君齐也豁出去拿上糖果陪卢栩疯,谁家没出来人领糖果,他们还丧心病狂跑去敲门。
好在四邻都是普通人家,知道他们考了好名次高兴,没一个人扫兴,还有不少人送了回礼。
卢栩回家又做了一下午的点心,挨个再回给四邻。
到晚上他还意犹未尽,“可惜不在观阳。”
否则,今天整个卢家村得摆流水席,他们家在县城所有铺子今天都要狂送礼,他还要给全县人发糖送点心,挨家挨户敲门!
京中几家小酒楼四处打听,终于搞清楚卢栩是何许人也,他们商量一番登门来找时,卢栩正在巷子里给邻居发点心。
瞧见他们一伙人过来,他问都不问就挨个发,那几人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句话没搭上,先人手被塞了一个大号麻花。
小的卢栩不好意思送,这种外酥内软的大号麻花,方便邻居家老人孩子吃,显得也气派。
那几个酒楼老板莫名其妙,低头看看麻花,咬一口,嚯!真香!
不愧是最早搞油炸的人,瞧人家的火候控制的多好,外面红酥焦脆而不糊,里面软得像蒸的一样,一捏,一寸多厚的麻花能到不足一指厚,松开,麻花又渐渐蓬松弹起来了,甜味也刚刚好,不淡不腻的。
几人当即交流开。
有一手,的确有一手。
可不待他们说什么呢,卢栩就提着篮子跑了,他们住这条巷子发完了,他要往旁边的巷子里发。
几人:???
还是颜君齐先察觉了他们似乎有事,及时叫住卢栩,才没让他晾下他们跑远。
卢栩将篮子给卢舟,让卢舟继续去派发,尤其是下午给他们回了礼的人家,一定要送到。
他欢欢喜喜地招呼几人进门,几人客气寒暄,一打听原来颜君齐竟然是今年的考生,还考了第五名,也是纷纷道喜。
双方茶都喝了一壶了,卢栩才后知后觉问起来,“诸位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哦,我是醉花楼的老板,鄙姓方,这位是宁川酒楼的老板,这位是春山酒楼的老板,这位是……”他一一介绍完,说明来意:“听闻卢当家不限地域,一直在教授各地酒楼食铺炒菜技艺,不知京中可已有合作之人?”
卢栩怔了怔,没想到竟然会有人登门问这个。
不过听对方对他的称呼,卢当家,八成也打听不少信息了。
卢栩笑道:“有这回事,京城还没人到我们观阳去学呢,不过我才来京城就先遇到小偷了。”
他怕影响颜君齐考试,这事他还没跟颜君齐说过,一来二去都有些忘了,此时被人提起,卢栩也顺势问起来,“诸位可知道瑞祥楼有何背景,为何如此有恃无恐?”
方老板“嗐”一声,“这瑞祥楼啊,是京中的老字号了,从前的老掌柜做蒸鹅也是京中一绝,他自己又当老板又当厨子又当掌柜,把店经营起来了,不过传到他儿子那代,就不行了。”
另一人道:“老头一死,三个儿子闹分家,最后连酒楼也卖了,倒手了几家,最后就是现在这位老板接了。”
方老板:“起初也不行,后来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堆炒菜的方子,年年上新菜,生意就起来了。”
“可不是吗,炒菜这东西,从前只有宫里和达官贵人家才有,后来还是你们观阳锅传过来,才慢慢流行开了。”
“咱们还没研究出几道菜呢,瑞祥楼已经凑够一菜单了。”
众人又一阵唏嘘,唏嘘完又很生气。
曾经觉得是自己不行,努力了,卷了,还是不行,生自己的气,闹半天,妈的,是瑞祥楼偷偷作弊!
颜君齐只听大致已经听明白始末,问道:“瑞祥楼每年几月换新菜?”
“几月?”几人怔了怔。
“五月!”
“对,是五月!五月初!”方老板也很肯定道,“我家就和他家在一条大街上,每年五月加新菜,我从前还琢磨过,怎么菜还非要凑齐了十道再上,每个月出一道新菜不是更合适么,原来是一次拿十张方子!”
几人又忿忿不平起来。
颜君齐默默估算着日子。
卢栩每年年末或者年初写菜单,合作的酒楼和食铺一般也是正月末到二月初拿上分红到观阳换单子。
他们十月末从观阳过来,一路上坐骡车,二月初才到京城,路上走了四个多月。
若对方五月初拿到菜单,从前车马较少时都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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