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沉默。
谢韫的手重新落回她的腰,在她耳边重新开口道:“那我下回轻一点。”
桑窈又说:“你可别咬我哦。”
“不咬。”
看在谢韫还算温柔的份上,桑窈这才满意了一些。
她闭上眼睛准备睡觉,身边的谢韫却忽然又道,“从刚才起一直在疼吗?”
其实没有,身上的寝衣材质也轻,那儿除了有点麻外没什么别的感觉,只有像手指这种硬一些的东西碰上,才会有轻微的不适感。
但谢韫都这样问了,她便趁机道:“疼的。”
她这话意图于想让谢韫这会多哄哄她,下回也轻一点,但她才说完,谢韫又忽然带着她坐起身来,桑窈有点发愣,她道:“怎么了?”
“让我看看。”
桑窈:“……”
她兀自重新躺在了谢韫身边,面无表情道:“不疼了,睡觉。”
谢韫贴心道:“真的不要上上药?”
上什么药,他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桑窈催他道:“你还睡不睡了。”
然后她就感觉谢韫下了趟榻,没过一会就回来了,桑窈侧身躺在床上,问他:“你去干嘛?”
谢韫道:“给你拿药。”
“……”
桑窈已经没力气再脸红了,她燥着张脸,拒绝道:“都说了不用,我真的不疼。”
但她还是听见了瓷器碰撞的微响,紧接着清凉的药香便扩散至鼻间,桑窈好后悔刚才那样说,她捏着被子,道:“我就是死也不会坐起来的。”
谢韫将她身前的被子扯开,道:“你躺着就好。”
桑窈还是不愿意,她道:“……我骗你的,你别这样。”
谢韫的手已经掀起了她的衣摆,道:“我不燃灯。”
剩下的桑窈不想再回忆,明明是上药,但她觉得自己又被玩了一遍。
半刻钟后,谢韫又起身去了湢室。
他好像还有点不太高兴。
桑窈抹了抹眼角的水渍,不无羞恼的想,他有什么好不高兴的,她才是被动的那个。
在嫁进谢家的第三天,按礼制该是桑窈归宁之日。
桑窈莫名有点激动,清晨起床后,她甚至没怎么跟谢韫在床上腻歪,就赤着脚丫子下了床。
她一直觉得自己喜欢不起来桑家,因为小时候她看见父亲被冷落,所以连带着这么多年,她都对曾经冷落过父亲的那些人印象不好。
出嫁之前,大伯也曾过来找过她。
他其实没跟桑窈直说什么,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她还是听明白了一些。
当初别说是桑棘,就连桑印都想抱谢韫大腿,现在她嫁给了谢韫,说话便有了份量,大伯就明里暗里的想让她跟谢韫提一下他。
谢韫的兄长谢檐,如今是为大理寺二把手,桑棘在大理寺待了好些年都不年都不见升迁,能叫谢韫注意到,也是一件好事。
这事她只当听不懂,提都没跟谢韫提。
她不想去靠着这份婚姻再去求谢韫什么事情。
好像显得她是有利可图一般。
不过话说回来,她当初嫁给谢韫,好像就是因为有求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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