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他这些东西。
他不开窍也活得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直到沈云浓的出现,他就品尝到苦恼和甜蜜的滋味。
楚沉舟都感觉自己要烧起来了,从头到脚都是滚烫的,一摸脖子都是热热的,鼻腔里都是一股火气在冲。
啪嗒啪嗒……
几滴鲜红的液体滴在地板上……
楚沉舟手忙脚乱捂住鼻子,连爬带滚跳回床上,被子一卷,像死尸一样躺下。
白泽若有所思看向窗外:“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沈云浓见窗户关着,于是认真听了几秒,懒懒道:“下雨啦?”
客栈外不知何时起了风,又悄悄落了点雨,渐渐雨水转大。
白泽点了点头:“要不要洗个澡?”
两人刚刚胡闹完,身上都是汗水。
沈云浓声音细细的撒娇:“我好困……”
他想泡在温热的水里清洗身体,可更想倒头就睡。
白泽无奈一笑,使了个清洁的法术,困得直打哈欠的沈云浓瞬间感觉自己身上干燥没有湿乎乎的黏腻感。
沈云浓一喜,转而道:“你去把窗户打开,我们听着雨声睡觉……”
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比起晴朗的太阳天,他更喜欢阴郁的雨天,雨水下得越好,最好是天空捅破一个口子,雨水噼里啪啦倾盆而出。
在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后,他的内心也会获得宁静。
窗户打开了,外面的天还是黑的,客栈在一座小城里,又是后半夜,居民们都在黑甜的梦里,没有点灯的地方,除了雨声再无别的声音,热闹也寂静。
淋淋漓漓的雨声连绵不绝,带着土腥气的水雾飘入屋里,白泽睡在外围,怕里面的沈云浓吹了风,又把床帷合上。
沈云浓缩在白泽怀里听着外面的雨声眼皮越来越沉重:“下雨了,真好啊……”
白泽大手一下一下轻柔地抚着沈云浓的脊背:“头一次知道你喜欢下雨。”
长青宗整个门派都被结界罩着,一年四季都是不变的晴天和不变的风景。
沈云浓声音小了:“一直都喜欢,我是在二十四节气雨水那天生的。”
沈云浓的父亲是个没有什么文化的暴发户,沈云浓的母亲倒是个温柔有涵养的大学生,就是家庭太差了些,被父母匆匆嫁了出去,最后难产坏了身子,没多久就死了。
沈云浓语气平平:“听人说,他因我在雨水出生要给我取名雨生,我妈觉得难听不愿意,临死了还让他把我的名字改成她取的。”
沈云浓的妈妈就觉得孩子在雨水出生,这个节气是冬末春初,正是万物复苏的时节,阴阳二气在天地之间交舞,地气上为云,云气下为雨。
其实云浓这个名字也没有多深远的意义,取自云浓则雨下的原始意象。
只是一比起沈云浓父亲取的名字,沈云浓妈妈就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两人也的确不般配,沈云浓妈妈死后
清晨,客栈里又热闹起来了,众弟子纷纷起来收拾东西,准备吃过早饭继续出发。
沈云浓和白泽一同下楼,注意到靠门口的柜台旁坐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膝盖衣裙上有一拢洁白的小花。
那堆雪白的花吸引着沈云浓凑过去看。
小女孩小心翼翼用针线穿过一朵茉莉,忙碌得连头都顾不上抬起,时不时低头嗅了嗅做到一半的手链,圆乎乎的小脸绽放出笑容,她一笑连带沈云浓的眼神都软了几分。
沈云浓出生江南水乡,每逢茉莉花期,时人有将茉莉花佩戴在身上的习惯,他本来是不喜欢这种东西的,是因为初恋女孩的关系才喜欢上茉莉花。
恰好有人喊走了白泽,沈云浓又凑近女孩,并多嘴:“你摘的花开得太盛了,需要将开未开的花苞才好。”
昨晚入住客栈时,借着昏暗的暮色沈云浓瞥见后院里有几株茉莉
已经完全盛开的茉莉花做手链会散开,花瓣容易掉落。
小女孩挥了挥手,像驱赶烦人的蚊子:“啊呀!你好吵!”
小胖手里做到一半的茉莉花手链在空中颤了颤,无声地落下簌簌一片洁白。
呆呆看了几秒地上的花瓣,小女孩就瘪起嘴,沈云浓趁她还没哭出来,悄悄溜了。
正在楼上窗户边的温玉澈无意间看见沈云浓走进客栈的后院,在一簇开着白色小花的灌木面前停下采撷花朵。
等那些师兄弟吃完饭就要启程了,沈云浓匆匆摘了些花苞,坐在旁边的石凳上专心做手链。
闲得没事做的楚沉舟手里拿着半个糖馅的包子,边吃边到处转悠找沈云浓,见沈云浓坐在后院里就过去。
白泽和沈云浓确实是情投意合,交媾实属正常。
可白泽连旁人看沈云浓一眼都要吝啬,也太小气了些。
这让楚沉舟多少有些难顶,他只能趁白泽不在的时候,偷偷摸摸找沈云浓。
“云浓你躲在这里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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