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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亦儒被他抱在怀里,没有抬头:“我记得又怎么样。”
“你要是愿意,昨日那就当做嫁给我了。”
公子儒怕扇子硌到他,伸手把雅瑟放到床边了,想找个什么东西攥,结果汪东城又全身赤裸着,没东西好攥,只好攀住他的臂膀。
丞相府长子,身担重任。
怀中人的手颤抖着,汪东城握住他的手:“你可以不承认,我却不能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辰亦儒说:“不过是治病救人。”
“禹哲和修,你是在想他们吗。”
终于开窍了,公子儒勉强爬起来,整理衣服。
汪东城心中烦乱,但其实这件事,也没有那么让人难堪。
无论他和谁在一起,又或者只是独自一人,他害怕过寂寞,至今还渴望爱人的拥抱,但如果真的没有,真的让所有人都为难,那也没有关系。
“我想参军。”
这些儿女情长面前,还有关于天下,天下人的愿望。
辰亦儒把扇子放在手里:“你身体不好,要保重好自己。”
“对了,太子已经将开放大内武库的奏折呈上……被圣上训斥了。”
汪东城说:“我相信他做得到。”
青年走的时候很有些狼狈,赶在唐禹哲和修来看他之前就离开了,辰亦儒帮忙收拾的包袱。
甚至走的时候门都不敢走,直接跳的窗户,有的时候,情债难缠啊。
夏天说:“东东哥,咱现在去的哪个方向啊?”
鬼龙比较满意:“我鬼龙终于要上场了!”
“修在西北军的青字营,我去北方军。”
夏天:东东哥你很狠心唉。
其实不是不愿意见到他……只是有些软弱,类似近乡情怯。
他汪东城一向自认为交朋友光明磊落,怎么会到这个地步,青年一边赶路一边回想,还是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没问题。
汪东城想着赶路也不要那么着急,他走得慢一点,好好沉心静气,沙场刀剑无眼,他应做好万全准备。
走到一个州城,汪东城便休息数天,像吴尊那样品尝当地美食,又或者只是到处转转。
这样清闲的日子还不错,只是寂寞。
他是父母的老来子,自然是千万宠爱中长大,家道中落时在外面飘荡也有挚友相伴,现在却孤身一人,实在寂寞。
原本想着要不招个仆人回来,却又实在是不敢招惹别人了,只好无事时就跟夏天鬼龙说说话,鬼龙要么是想出来玩,要么是想上战场,其实他这个“人”简单好懂得要死。
夏天也好懂,你问什么他答什么,清纯得像一捧雪。
快到北方军所在州时,汪东城的脚程反而快起来,这一路上他也玩得差不多了。
翌日上午,汪东城前往城中北方军征兵处,竟然空无一人。
那地方虽然干净整洁,但看得出还有人气,是先不久才走的。
汪东城回客栈的路上便听说了,离国宣战了。
也许北方和西北方之间有消息的滞后性,可天涯堂不一样。
汪东城从天涯堂处得知,离国偷袭,直面离国骑兵的就是西北军,玄字营定远将军,陈德修,一马当先,一把长刀就砍死了离国大将军。
陈德修由此被离国士兵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直到三日前,他失踪在战场上。
汪东城用轻功走了十三天,几乎要不吃不喝不睡。
进入西北军很简单,在战场上失踪也一样简单,唯一艰难的是如何找到陈德修。
汪东城的一刀一剑在战场上几乎是所向披靡,很快就要当上武官,他拒绝了。
一日夜里,汪东城用轻功潜入离国军营帐,探听得知他们也还在抓捕定远将军陈德修,这才放心一点来,修还未曾落入他们的手里。
尔后他跟踪前往周边搜查的离国士兵,每次身上都带着水和干粮。
跟踪的第九天,好像有些眉目了。
离国士兵欣喜若狂,汪东城站在房梁上,居高临下,也满心焦急地等待着。
这是一个破败至极的房子,它的主人可能逃难去了,也可能是已经不在了,汪东城站在房梁上都感觉有些摇摇欲坠。
地窖被打开,下去探路的离国士兵久久没有消息。
黑暗中,一把浓烈血腥气的刀架在他脖子上。
汪东城说:“修!”
于是一个热烈的拥抱迎了上来。
陈德修一身的伤,蓬头垢面,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在那一点小小的烛火之下,他看到了他的爱人,他最重要的人。
也是天下第一,也是刀剑客,用那一刀一剑,来救他了。
换个地方稍微梳理清洗后,汪东城开始为修疗伤,他身上伤口情况很是不好,多处开始化脓,他想好在辰亦儒贴心,药粉药丸一应俱全。
给修喂下后他便开始传功,帮助修用内力运转而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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