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店的后院空旷而无人使用,恰巧是林以渝寻找到的最佳训练地点。
花宴宫双腿大开成一字型,被林以渝压住的上身几乎快要趴伏在地面上,顺势塌下去的腰线弧度流利而不失优美。
哪怕被要求摆出了这样难度极高的姿势,花宴宫也难得没开口呼痛,软绵绵地将下巴搭在自己的胳膊之间,等待林以渝的下一步指示。
林以渝观察了一会儿他的动作,终于发现了第一项能够真心夸奖花宴宫的特点:“你的身体真的很柔软。”
虽然力量不强,反应不够敏锐,战斗意识也没培养起来……但唯独身段分外柔软。林以渝越看越觉得花宴宫不属于一教就会的武学天才,没收徒是正确的选择。
徒弟太弱的话,师父的名声也会毁于一旦。
花宴宫埋在手臂里的声音闷闷的:“别,取笑我了……”
他也知晓自己的武功根本没法与林以渝相比,也曾见过彩戏楼里跳舞的姐姐被人说过身子软,哪怕是夸奖之词,也总带有不可避免的调戏意味。
林以渝倒没想那么多,挪开压在花宴宫背上的手臂,做出了总结:“适合练习一些要求柔韧性很高的武功。”
这回击败花宴宫的则是另一份会错意的羞耻了。
没让他捂脸沉浸在害羞之中太久,林以渝将人拉起,比起单纯重复的训练,准备让花宴宫在实战之中积累打斗经验。
去往阳城的一路上分外顺利,经过一番打听,两人得知阳城一共有三家裁缝铺。
第一家开在不远处的城西,里头脸圆圆的老板娘正满面慈祥地笑着与熟客聊天,见客人上门,热情地吆喝道:“两位有什么要求直接跟我说,不订购衣物随便看看也可以!”
她既然这么说了,林以渝也就省去客套开门见山地发问道:“你知道金缕衣在哪儿吗?”
老板娘面上的困惑不似作假:“金驴?啥东西?”
林以渝没再多问,道了句“无事”,带着花宴宫往下一家裁缝铺走去。
第二家开在阳城另一头的城东,阴暗室内里头的女老板正在闷头裁布,见有难得一见的陌生男客人上门,她似乎被吓到般咔擦一声,剪子将手上花纹精美的布料剪成了两半。
直到看到林以渝背后被遮住的花宴宫探出头来,她似乎才舒了口气,哆哆嗦嗦地问道:“两位,来此……有何贵干?”
她估摸着误会了什么,但这份误解恰好对两人有利,林以渝便没有拆穿真相。
至于花宴宫,好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被认成了小姑娘,单纯遵照直觉认为自己开口询问比林以渝更合适,上前一步温声道:“姐姐,你有听说过金缕衣吗?”
女老板又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到了般,畏缩道:“有,没有……不在我这里……”
她身上胆怯的气质太过强烈,连花宴宫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回头无措地望了林以渝一眼,柔软水蓝的眼眸中明晃晃地流露出不愿意再问下去的心思。
林以渝头疼地捉住花宴宫的手腕,道了声“打扰”,趁气氛更加糟糕前离开了这家裁缝铺。
外面天色还没彻底暗下来,街上竟然已不见经过的行人,锁上房门的居民在关窗时注意到竟然还有人在外行走,面露惊恐,砰地关上了窗户。
花宴宫因为巨大的响声而惊得后撤几步,又在无人的街道上不安心地黏回了林以渝身边:“他们怎么了……是脾气不好吗?”
林以渝淡淡地扫视过家家门户紧闭的小镇,毫不收敛眸中浮起的危险气息:“或许吧,不要离开我身边。”
走进阳城时,林以渝便嫌弃城内的旅店规格太小,一定住着不舒服,此时果断地领着花宴宫去往了城内装潢最华贵的那家大宅子,熟悉地敲响了房门。
“是你的熟人吗?”花宴宫小声问道。
里头的佣人迎了出来,林以渝只能无声地小幅度摇头表示不是,紧接着转而与佣人沟通道:“我与家弟闯荡江湖至此处,没有落脚的地方,不知可否在此逗留几日?”
他说得坦坦荡荡,花宴宫却震惊地睁大眼睛,没想到林以渝走的是这个路数。
佣人面露纠结,她详细地打量过两人的身形,刚想越过家主拒绝这两位上门的不速之客——背后和蔼的女声打断了她。
“是江湖侠士吗?快快请进来吧。”
衣着端庄而华贵的妇人语气中有股与年纪不符的天真烂漫,一双流转的眼眸中似是对游历到此的江湖中人充满了兴致。林以渝当即应下,大大方方进入了宅内。
热气腾腾的好茶被佣人端上了长桌,与冷清的外界截然不同,散发着温暖又安心的气息。
此处是阳家宅邸,阳城最大的商贩的家宅。以阳夫人的说法,她的老公外出经商不太着家,儿子则年轻时叛逆离家,誓要不借助家族的力量独自闯荡出一番天地。
于是她常常孤身留在这座硕大的宅邸之中,每日最大的爱好就是去听市面上稀奇古怪的江湖轶事,说到此处,她满怀期待地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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