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礼平静问:“你们俩幼不幼稚?”“那也是他更幼稚。”两人就谁更幼稚的问题展开下一轮争论,各自的论点既自证也反证,难分高下,作为在场唯一的成年人去结了账。回到家,林予墨打算泡澡。被工作摧残一周,加上周五的会议以及的待交的会议总结,她心力交瘁,急需泡澡放松恢复元气。她泡澡有套自己的流程,浴球跟香薰蜡烛是必需品,鲜切水果,葡萄酒,以及提前准备好的待看电影……各种精致又毫无用处的小玩意,她跑进跑出,准备得很充足。傅砚礼中途进来过,视线扫过浴缸,水缸放一半,边上已经摆上各种蜡烛,花束,漂亮的像是要进行某种仪式。林予墨问他待会要不要也泡一下。两个人同时愣了下。意识到这话有让人误会的地方,又道:“不是用我泡过的水,是重新给你放。”傅砚礼设想躺在其中的诡异画面,敬谢不敏,说不用。“不是普通泡澡,专业上着叫芳香疗法,是会放松情绪,释放压力的。”林予墨盛情推荐,得到的还是谢绝的答案,她只觉得他是不懂享受生活,改天有机会,怎么也要他试试。水放好,林予墨慢慢躺下去,安静平和享受周五夜晚。蜡烛燃到一半,快泡完才意识到一个重要问题,她前后准备一大堆东西,却忘记拿换洗内衣裤以及睡衣,摆在她面前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裹上浴巾,就这么出去拿,另一个是叫傅砚礼替自己拿进来。林予墨本想选择前者,但想到她到时候什么都没穿,裹着浴巾跑去拿衣服的画面,又再次躺回去,选择了后者。好在手机在,她能发消息,消息发出去没多久,她听见外面的细微动静,脚步声越来越近,肩膀不自觉地没入水底。门被敲了几下,傅砚礼问:“现在能进来吗?”玻璃门映照出他绰约身形,她眨下眼,说能,声音闷闷的,像患重感冒。浴室门被推开,傅砚礼拿着她睡衣以及内衣裤,浴缸里的林予墨屈膝,双手环抱着,水面全是泡泡,掩盖掉大部分风光,头发简单盘起,碎发被打湿贴着脸颊,喝过葡萄酒的缘故,泛着红,皮肤凝白如雪,修长脖颈上是未干的水珠,他移开视线问:“放在哪里?”林予墨抬抬下巴示意,“放那里就好。”“嗯。”傅砚礼将睡衣放下。他闻到香薰的味道,不觉放松,反而全身绷紧得过分。林予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气氛有点怪,她想咳嗽,却又觉得这会儿咳嗽反倒是心虚的表现,她衣服没拿也不是故意的,他给自己送进来,作为夫妻,很正常。道理是这样,但脑子里仍然避免不掉胡思乱想。好在傅砚礼将衣服放好便出去,门一合上,她缓过劲来,深呼吸,经过这一折腾,也没什么心思在继续泡下去,从浴缸起身,去淋浴头简单冲洗一遍。出去,睡在床上,她刻意忘掉刚才的小插曲。灯已经关掉,林予墨提到明天是周末,问要不要约会,约会这次词,她以前没想到,完全是今天出现过两次被她记住。正常夫妻,都会约会的吧。傅砚礼说好。又问:“约会要做什么?”同样没谈过恋爱的林予墨两眼抹黑:“我也不知道。”除了吃饭看电影,她一时想不到其他安排,但那也太平常,听着都觉得无趣。她决心将问题抛给傅砚礼:“你决定,我听从安排。”“……”当年接手家族事业压力都没这么大。就这么躺了会儿,两个人睡都没说话。傅砚礼却突然想到什么,睁眼,措辞过后道:“予墨。”“嗯?”“穿内衣睡觉对身体不好。”声音哑哑的,但语气正常,就像一句再普通不过的关于健康的科普,不带任何情/色色彩。他也是她让拿睡衣是意识到的,查过资料,才决定说出来。看到长时间舒服,会被压迫,影响血液循环,造成肌肉紧张,至于影响发育,这一条已经不适用她。刚听到时,林予墨甚至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现问题,内衣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时,仿佛具有生命力一样收紧,提醒自己的存在感。这几晚,她的确都是穿着睡的。肯定会不舒服,但避免尴尬,她只能忍下。“我知道。”林予墨声音很小。“你关灯后可以……”脱掉两个词不太能说出口,喉结重重碾过,他道:“我不会看见。”“嗯。”
林予墨感觉到耳根烧红。亲都亲过了,她也觉得自己这样做没什么必要,把心一横,手探到身后去,由于盖同一床被子的缘故,她的动作,也会传递到他那去。他知道她手指碰触到内衣排扣,指间用力,有些艰难,来回好几次,才听到很轻的扣子解开的声音,她躺平,从衣服里将内衣扯出来。解开的那一刻,林予墨整个人都得到释放。还是不穿内衣舒服。林予墨将内衣折叠放好,躺平,没了呼吸都顺畅许多,不穿,好像也没那么难为情。她慢慢适应,身体松弛下来,对身边的人既熟悉也足够放心,一时睡意来袭,她闭眼,没一会就睡过去。旁边响起均匀呼吸声,傅砚礼闭着眼,毫无睡意,也在强迫着自己早点入睡。就这样僵持许久,突然旁边的人翻动身体,面朝向他,在他没有任何防备时,她无意识靠近,一只手臂横过他来,像小时候一样,抱住他的脖颈,没有任何束缚的柔软正抵着他的手臂。傅砚礼全身僵直,不该有的念头肆意疯长。今夜,注定难眠。一大早林予墨醒来, 旁边人还在,也就一会也睁开眼,傅砚礼没有赖床的习惯, 揉过眉心缓和几秒,从床上起来。她注意他好像没怎么休息好,跟那天一样,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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