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韬韬动作生涩,主动中又带着偷情般的急切,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纯情,并不让人反感。
最早到的便是列焰,比安保队还要来得快。他三两下就越过障碍物,担忧地上前来察探情况。
没想到近前的内侍奴竟在解扣。
他吓得赶紧跪侍在侧。扰了主人的雅兴,主人向来不喜他,怕是又逃不过一顿刑罚。
不过,江心澜见列焰如此迅猛赶来,心里倒是安心不少。可能是她这个人总是缺乏安全感,像列焰、顾家兄弟这样的男子总能填补她内心的一点空白。
宫韬韬解开主人的纽扣,但却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主人的不动声色让他非常难堪。
他心里也惧怕着,勾引主人的罪名可轻可重,全看主人心意。可如今这样,他怕是会被花大人记恨上,一辈子也出不了头。
“请主人为奴婢做主!奴婢身为内侍奴,却从未有机会侍奉主人,请主人明鉴!”宫韬韬引诱不成,又及时调整策略。
花辞听见动静就下楼了,正巧听见宫韬韬在告状。
他见宫韬韬正跪在主人身边,一副可怜的模样,顿时怒火中烧。这狗奴才哪儿来的运气能撞见主人?
他同岳总管与其他近奴跪在一起,心里恨得牙痒痒。也暗自后悔不该今夜留宫韬韬。主人同那什么青鹿台献上的宠物去逛夜店,他心里别提什么滋味。他也不敢再和主人的宠奴起冲突,怕主人觉得他不驯服,又将他逐回东洲。所以,他便将妒火都发泄在宫韬韬身上。
外表虽看不出来伤痕,可却有银针在他身体内行动,稍微动一动便是剧痛。
银针已经取出,没有任何痕迹,最多就是在隐蔽处有两个针眼罢了。内里伤了一片,但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江心澜没有接宫韬韬的话。
她挺莫名其妙的,底下人的勾心斗角都闹到她眼前来了,就不能学学刚才那个什么教习给她省省心吗?
这点事也要她来管?
岳总管立即请罪,说是没有管教好底下的奴才,让他深更半夜到处乱跑坏了规矩,还在主人面前胡言乱语。
宫韬韬不争气地觉得很委屈。他进宫是来侍奉主子的,不是来受他花辞搓磨的。
他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架势,仿佛江心澜给了这奴才多大委屈受似的。她有些厌恶,也有些于心不忍。
从前她在东洲学院也受过个别老师的刁难,个别同学的霸凌。自然很容易就共情。
于是,江心澜耐着性子多问了一句:“究竟怎么回事?”
岳总管也掂量着花辞在主人心中的分量,道:“近来人员调动频繁,在主人您身前伺候的人多,许是某处人手不够,便叫了这奴才过去帮忙的。”
江心澜踢了宫韬韬一脚:“听见了?”
宫韬韬突然明白自己将岳总管也得罪了,他说这话,就是在指岳总管办事不力,不能管好内宅。
他抬头,声音嘶哑,眼泪不停地留:“奴婢听见了。”
男人的哭声让她有些心烦。江心澜敏锐地察觉到其中另有隐情。但男人的品貌并没有让她想要英雄救美的冲动。不过,却让她好奇。
江心澜示意无事,让近奴与内侍奴各自散去,独留下了岳总管。
花辞悬着的心暂且放下。
要是主人真瞧上了这贱人,他上位,定然会报复,给他带来不少麻烦。花辞又一次后悔今夜留下了宫韬韬。就算主人没瞧上他,如今这事捅到主人面前,他也不敢再过分为难宫韬韬了。
可花辞才回房没多久,便又接到主人的传召,让他去书房。
花辞心中忐忑。
江心澜已从岳总管口中知晓了来龙去脉。简单来说,锦鲤门同花阙十三族不对付,花辞与宫家也有私怨,便借着近奴身份欺负锦鲤门出身的奴才。
江心澜见花辞进来的时候,比任何时候都乖。像是知道自己犯了大错,等着挨训的模样。
她身边近奴,最爱惹是生非的,便是花辞了。偏偏自己又爱极了他这人前人后两幅面孔的模样。
江心澜只是放咖啡杯的声音大了些,便吓得花辞利索地跪在地上。
“你倒是乖觉。”江心澜想着还是要管管花辞这嚣张的性子,免得日后闯下什么大祸来。
或是得罪爷爷,花辞或许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奴婢知错了,请主人狠狠责罚!您将奴婢打疼了,奴婢就不会再犯了!”花辞认错倒是快。
“你知什么错了?”
花辞心虚地看向岳总管的方向,不知他同主人说了些什么。他要是说轻了,主人难免会觉得他不乖,他要是说重了,吐出些主人还不知道的事情来,那便是不打自招。
他最怕主人这么问他。可偏偏主人总是如此戏弄他,让他多挨几顿板子。
“奴婢知道自己不该使唤内侍给奴婢做事,内侍都是主人的人,奴婢没资格使唤。”罪名可大可小,全看主人心情处置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