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的母亲生前就很热爱天文学,喜欢夜观星象。每个有星星的夜晚,她曾经无比期盼着南星的到来,直到南星诞生,她翻遍了天文学书籍,在夏家的某个夜晚看着满天星河,决定给她取名为南星,南方的星辰,也就是长庚星。“我希望她像长庚星一样,无论怎样的黑暗来袭,都不会熄灭身上的光芒。”“我无比深爱着她,我的小长庚。”“小长庚今后要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长大。”“妈妈很爱长庚,妈妈也很爱爸爸。”“妈妈不在了并不代表不爱你了,亲爱的,我一直爱着你。”“请原谅妈妈。”病房里充斥着消毒水的气息,小南星不明所以,抱着母亲的手不放。她还太小了,不明白什么叫离开了。她固执地以为母亲还会回来,那个满眼温柔,会叫她小长庚,会给她偷偷多留下奶油蛋糕的女人,某一天还会出现在病房里。可是后来,母亲住的病房里住进了她不认识的人,春去秋来,万山载雪,明月薄之,叫她小长庚的人再也没有出现。那个时候,她才渐渐懂了离开的含义。她才知道,原来母亲再也回不来了。再也没有人叫她小长庚,抱着她在医院的天台上看星星,偷偷给她留下最后一块奶油蛋糕了。“谁允许你叫我这个名字的?”南星眼眸怒瞪着面前淡然的男人。这个名字只有她的母亲能这样称呼她,除此之外,谁都不可以。没人能代替母亲在她心里的存在。“这个不是你的小名吗?”宋京墨收回手嗓音依旧温和,“名字不就是来称呼的吗?”“我就是不许你这么叫我,只有的最亲近的亲人才能叫我的小名!”她攥拳,恶狠狠地威胁,“反正你不许叫,我警告过你了!”宋京墨没说话,房间里安静地只余炭火盆燃烧发出的“噼啪”声响。南星以为他妥协了,气呼呼地抱着书包准备出门,猝不及防那道温润低沉的嗓音在身后叫她。“房间里有炭火,窗户开一条小缝,不要贪热,长庚。”最后的名字从他唇齿间溢出,带着几不可察的宠溺。偏偏儒雅的皮囊下,故意又恶劣。“谁允许你叫我这个名字的?”南星眼眸怒瞪着面前淡然的男人。这个名字只有她的母亲能这样称呼她,除此之外,谁都不可以。没人能代替母亲在她心里的存在。
“这个不是你的小名吗?”宋京墨收回手嗓音依旧温和,“名字不就是来称呼的吗?”“我就是不许你这么叫我,只有的最亲近的亲人才能叫我的小名!”她攥拳,恶狠狠地威胁,“反正你不许叫,我警告过你了!”宋京墨没说话,房间里安静地只余炭火盆燃烧发出的“噼啪”声响。南星以为他妥协了,气呼呼地抱着书包准备出门,猝不及防那道温润低沉的嗓音在身后叫她。“房间里有炭火,窗户开一条小缝,不要贪热,长庚。”最后的名字从他唇齿间溢出,带着几不可察的宠溺。南星身形一僵,猛地转回身,气势汹汹地冲到他面前,仰着头,踮起脚尖,一把揪住男人的衬衫领口。宋京墨被她大力逼得步步后退,直到腰抵在桌沿边,才止住趋势。他墨色的长发像是海藻般从肩头倾落,被动作带得沿着布料绵柔的衬衫晃动,美得像是童话书里的以歌声诱拐过路人的塞壬海妖。“我刚刚说的话你是不是没听懂?!”南星咬牙切齿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唇缝里吐出来。宋京墨纤长的眼睫垂落,在眼睑上拢出小片的阴影,带着逆来顺受的纤弱,温声道:“我听懂了。”“听懂了你为什么还要那么叫?!!”南星吼出来。妈的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啊?他弯了下唇角,眉眼也在灯光下弯成好看的弧度,注视着她:“但,我想如此。”想叫她如此亲昵的称呼。想成为那个最亲近的人。仿佛如此独一无二被赋予特殊含义的称呼让他也变得独特,独特到像是,唯一拥有她的人。“你不许叫!!!”南星跺脚,扬起拳头威胁他,“你要再叫别怪我揍你!”这时,虚掩的房门被人打开,门帘掀起来,杜若手里还抱着各种药材,瞧见房间里的一幕,山羊胡子惊得都翘了起来。娇小的姑娘将男人抵在桌沿,揪着他的衣领,恶狠狠地扬起拳头。男人眉眼温和,被她拽得不得已弯下腰去迁就她的高度,眼眸却温和平静。像是在纵容胡闹的孩子。“你们这是——”杜若惊了老半天才出声打破屋子里死一般冗长的寂静。疯了疯了,这个世界全都疯了,他这是看到了什么?!!!向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淡定自若的宋家大公子被一个臭丫头逼成这样???要是换成任何一个人早就死八百回了吧?!被杜若出声一提醒,南星像是受惊的兔子,猛地松开手,夹起掉在地上的书包逃之夭夭了。临跑前还恶狠狠地在他的白袜子踩了一脚,留下个灰扑扑的小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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