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前晃了晃。
“小事,不用谢。”
她看着姜白皱起的眉头笑的得意。
第二天早晨。
山中郁郁葱葱,草叶茂盛。
小童刚从山上挑水回来,准备绕道去寨子后边儿帮忙劈柴,路过烈火堂,瞥见寨主正大发雷霆。
……
“你是怎么办事情的!”
“寨主息怒,属下办事不利,昨晚派去的刺客,又失手了。”
“一个女娃她能有什么能耐?你们都干什么吃的!”
“算了,我安排吧。”
……
小童眼不看四路,耳不听八方,飞快奔过堂口,溜了。
沿着石头路一路走来,小童掀开挡在路上的草垛。
“王大娘,你在吗?我来帮你了——”
劈柴的地方空无一人,柴房也没人。
小童又跑到下人房的王大娘居所。
啪的一声推开门,一个血手印映入眼帘。
“啊——!!!!!”
小童睁大眼睛尖叫着退出房间。
昨天夜里,金丰寨中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事,有人夜袭新婚夫妇。
第二件事,有鬼夜袭王氏娘子。
月儿从榻上醒来,被子往里一揉,打算起身。
斜眼往外一撇,姜白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床头,跟昨晚上一个姿势。
只不过——那张脸上的五官,和整个人的气质已经天翻地覆。
世上还有这等易容术?
月儿伸手敲了敲床头,欲将他叫醒。
还没张口,就听到门外传来众人惊呼。
“鬼杀人了!!二寨主回来杀人了!!”
这种惊呼声可是比公鸡打鸣的作用还要大。
姜白杵在床头的姿势被震得一歪,眼看着就要撞到柱子上。
想来他是没有预料到事情的走向。
他睁开眼睛,意识到了什么。
手指揉着额头,仰着下巴,带着复杂目光看着身后的月儿。
月儿窝在床榻中央,好整以暇地整理被子。
这道目光中蕴含的意思都不用她过度解读。
——你干了什么好事。
月儿手里捏着被子一角,一脸无辜地冲他一笑。
——我看你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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