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么倒在了我的眼前。
很重很重的一声。
他死了。
没有呼吸。
伴随着回忆,我手心里不禁有些冷汗,或许也不自觉的皱了眉头,霎时,我睁开了眼睛。
我讨厌这无尽的黑暗,我怕他来向我索命。
我竟然也会害怕。
彼时我说什么也不想再陷入那番回忆,于是我们的谈话也可能失去了原本应有的效果。
我看向医生,她的表情变化不大,似乎也没有被我突然的睁眼反应给吓着,也没有惋惜此次谈话的可能无疾而终。
永远是那么的淡然。
当然,我也并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注这些,医生又开始给我提建议,“您这样压抑自己也不行,要不让自己忙碌起来,或者换个环境会好一些”
我只是听着他这似乎对每个病人一样的说辞,心里倒是没有再进去一点,我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心里骂着,庸医。
当然我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当然就算表现出来又能怎么样?
随便怎么样,我无所谓。
她抽开抽屉,拿出了两瓶药,放在桌子上,我刚要拿就被他的话打断,“周先生,是药三分毒,我还是提醒你,最多每种一天只能吃两粒”,她指了指那两瓶药一瓶稍微小一点,一瓶稍微大一点。
她做着解释,“先吃这一瓶”,她指着药瓶大一些的那瓶,随后指向另一瓶,“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吃这一瓶,对身体没有好处”
我有些兴奋,接下了那两瓶药,笑着说着应该有的客套话,“谢谢医生”,她也抬起手腕看了看腕上的表,我跟着他的视线,也看到了那块表,不只是此时我心情好还是怎么的,眼神儿都好了不少。
那只表似乎价值不菲,我虽然只是个普通人,虽然在普通人里面收入还算多的,但是只要是没有父母帮助的少爷小姐们可没有钱买这样的表。
我之所以认识这些表是因为他总是送我,他以为我会喜欢,实际上我的物欲并不强。
你要问我他是谁?
他是我的恋人,是我在梦中频频梦见的人。
他对我,极好。
但是我现在,以及未来都不会再见他了。
我不知道我以后会不会改变想法,但是我现在并不想在我的梦里见到他。
“这次的咨询结束了,希望下次我们不会再见了”,医生开口,语气有些玩笑的意思。
我竟然也被感染,嘴角带了些淡淡的笑意,起身,留下一下,“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或许对每一个病人都这么说吗?”
医生只是淡淡的笑着,没说什么,我已经转身出去了,离开了那个咨询室,我觉得呼吸都畅通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达成了我的目的。
我再次看了看那两瓶药,谨慎的将药收进来口袋里。终于算是轻松了一点,如果这次还没有效果,我或许真的想砸了这个破医院。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我觉得我的步子都比来的时候轻松了不少,这家医院说实话有些有名,也正是这样我才会选择它,不是我惜命,我是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医院里的人也络绎不绝,穿着病号服的人很多,有时候甚至还打着吊瓶,看着这样的人,我的心里有些嗤笑的意思,想不通在外面走路都这么有意思吗?
我没有坐电梯,停停靠靠的我觉得麻烦,还不如我走楼梯,我一边在思考接下来的事,一面下楼梯,一个不经意,我竟然瞥见了一个无比熟悉的侧脸。
不,严格意义上都不算侧脸,只有一点点。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甚至于立马冲了出去,此时都还没有下到一楼,我焦急又迅速的用眼神过滤一个又一个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
略过一个有一个人,我有些着急,心脏也不自觉的跳的快了些,不过彼时的我也没有注意到。
即使我再怎么仔细的查看也没看到那个人。
一时之间我也开始怀疑自己,难道我真的如那个庸医所说,是我思念成疾?
荒谬。
此时的我情绪有些大落,但是我又不经意的瞥到了同一件衣服,卡其色的外套,黑色裤子,似乎还带着帽子。
我没有丝毫的犹豫冲着前面的人就过去,那个人竟然去了楼期间,我的猜测涌上心头。
如果他真的活着,他真的活着
我也无暇思考,他就在不远的台阶上方,我身高腿长几乎跨了几步就抓住了那人,我掐住那人的后脑勺,心里用上来的除了怒意,就是怒意。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只知道我很生气。
甚至不自觉的使了好些力气将那人抵在墙上,那人有些吃痛,我听见那人的声音,手里的力气也松懈了一分。
或许是我的松动,那人也转过头来,我登时瞪大了双眼,不是,什么都不是。
在没看到这张脸之前我的心脏声清晰的我自己都能听到,看见那人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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