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抠着小手指仔细想,“那我想要小兔子,我是属兔子的。”“好。”叶安年答应。“再做一个小猪好不好?”福崽问。叶安年立刻会意:“你秋哥哥是属猪的?”“对!”小团子点头如捣蒜。可下一瞬,小团子却突然蔫了下来。“怎么了?”叶安年问。“我不知道石头哥哥属什么。”语气里满是失落。叶安年失笑:“你还谁都惦记着。”“福崽就只有这两个好朋友。”福崽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叶安年。江竹摸了摸他的头,说道:“没关系,等下次我们去找石头,问问他不就知道了?”“嗯,”叶安年也附和,“我还给你们做了木陀螺和竹蜻蜓,可以一并给石头带过去。”“好哦!”小团子顿时高兴了。看见叶安年拿给他的木陀螺和竹蜻蜓,就把属相木雕忘到了一边,闹着要跟秋哥哥一起玩去。叶安年就拿上木陀螺和竹蜻蜓,把他抱回凳子上坐着,让他跟丁秋一起玩。许是有了事做,这一上午过得很快。晌午吃了饭,叶安年和江竹又在药庐里忙碌起来。叶安年掂量着剩下的几块木料,打算做个十二生肖的木雕出来。既拿定了主意,他就动手做了起来。不同于刚才简单的小鸭子,这次他是先用毛笔在木料上勾画出四个面不同的大概轮廓,然后才动手削出大形。正做的认真,冷不防篱笆门被人敲响了。门外传来田花婶子焦急的声音:“江郎中!江郎中在家吗?!”叶安年和江竹对视了一眼,江竹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安心坐着,自己则起身去开门。叶安年点点头,便埋头下去继续做自己手上的活儿。片刻后,江竹关上院门坐了回来。“田花婶子是有什么事?怎么没让人进来?”叶安年问道。江竹手上用药碾子碾着药粉,回答:“说是季芳芳病了,叫我去看诊。”“那你怎么不去?”见叶安年问的一脸认真,江竹有些无奈:“不是什么大病。况且她一个未出嫁的大姑娘,我独自登门不合适。”其实村里之前也有病得急的年轻姑娘,家人着急忙慌的来请他,他一般都是会去的,毕竟救人要紧。但季芳芳不一样,这姑娘心思不正,田花婶子也不是什么端正的人。而且,再加上上次两人带头编排叶安年,江竹更是懒得管了。
“那倒也是。”听他这么说,叶安年也觉得有道理。小插曲过去,两人便又开始忙起各自的事情,都以为这事就此过去了。哪知没过多久,院门又被敲响了。“江郎中!江郎中!我把芳芳带来了!”田花婶子在门外叫道。江竹:……他一阵头疼。但病人上门,也不能不管,放下手里的药碾子,只得又起身去开门。不多时,叶安年就见江竹领着田花婶子和季芳芳进了门。他本想先回屋去避一避,正要起身却被江竹按住。“不用,你在这就好。”江竹道。他都这么说了,叶安年便安心坐了下来,继续精雕他手上小老鼠背着米袋子的造型。田花婶子扶着脸色苍白的季芳芳进了药庐,在长桌对面坐下。一眼扫到坐在江竹旁边的叶安年,脸色就拉了下来。“江郎中,你看诊怎么还让外人在场啊?”江竹正在取脉枕,闻言朝她笑了笑道:“田花婶子,安年是我的夫郎,若说外人,你和季芳芳才是。”“既然你们是来找我看诊的,那就按我的规矩来,如何?”田花婶子被他怼的没话,没好气道:“那就看吧,谁叫这十里八乡的就你一个郎中呢。”话里话外,若是这附近村子有其他郎中,她才不来。“娘!”一旁的季芳芳顿时不乐意了,暗暗扯了下她娘的袖子埋怨道,“你咋能这么跟江郎中说话?”“哎,娘不说了还不行。”田花婶子把头转向一边,嘴里还嘀咕着,“真是女大不中留,这还没嫁出去就向着外人了。”叶安年懒得听两人吵吵,专心做自己手上的木刻。江竹放好了脉枕,公事公办的让季芳芳把手搭上来。季芳芳撩起袖子,把细白的手腕子搭了上去,也不知道脑子里想的什么,脸上竟然还浮起一层红晕。娇声娇气道:“江郎中,你给看看,我这几天总是头晕乏力,也没什么胃口。” 万无一失江竹拿出一方帕子盖在了季芳芳的手腕上, 这才隔着帕子给她把了把脉。而季芳芳原本就期盼着借着把脉,两人能有一点肢体接触,结果落了个空, 脸色愈发有些苍白起来。“你这样,把脉能准么?”她忍不住开口问道。江竹收起帕子随手往地上一丢,朝她看过去:“季姑娘这是, 不相信我的医术?”“不是不是!”季芳芳赶紧摆手:“那你脉也把完了, 我这到底是什么病啊?”江竹:“最近天气炎热, 暑气正盛, 姑娘怕是中了暑热。我开一副消暑健脾的方子给你,吃两副就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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