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样繁复华美的罗裙翩然垂落,掩住双褪间的春色。沈灵书本能的抓住他的手臂,他的臂弯结实有力,肌理分明,透着烫人的灼意,寸寸似要烧到她的指节。头顶上的呼吸一股无言的欲念无声的蔓延,渐渐将她笼罩。她想让他快点挪开那作恶的大掌,却又羞恼的难以启齿。领口的桃色纽扣不知何时在两人暧昧交叠的动作中被解开。“陆执。”她张唇轻轻唤着他,试图哄着他将自己放下去。可如今人落在他怀中,那一张一合的朱唇娇艳欲滴,又因扭捏羞耻而不自觉咬唇的动作,落在男人眼底,无意于惹火。“我在。”男人坏心思的接过话茬,将两人之间的谈话变了另外一种意味。他素来不碰风月场合,可如今眉眼处的矜傲风流,撩人话语,娴熟的无师自通一般。仿佛她那句陆执是在思慕切切,撒娇一样唤情郎。沈灵书欲哭无泪,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陆执腕上用力,拖着她两条纤细雪白的玉腿将人从地下带了起来,裙裾被拢在一处,她胯坐在他身上。露雨刮漫进来,沁人的清凉也没能浇灭欲燃的春色。陆执眼睑欲色深邃,大掌攥着她纤细的脚踝盘在腰间,仰头便去咬她的唇。风雨声夹杂着偶有啧啧的声音,楹窗上男女交叠的影子缱绻缠绵。沈灵书手臂勾着他的脖颈,被迫低着眸承受着这个□□。不知过了多久,陆执终于舍得松开她的唇,她偏过脸,身子不自在的挪了挪,不敢去看男人灼灼目光。陆执嗓音带着低沉的沙哑,音色也因方才二人动作染上了一抹挑逗的欲。他道:“袅袅,别动。”他呼吸带着微微的喘,夹在自抑的克制。她衣领半袒,如同春月下的几片雪色,软盈如同浪潮般起伏波澜,裙摆被他故意撩起,弄得凌乱不堪。交叠处有浅浅的水渍,他深知是少女羞靥溢出的,转头从床前托盘上拿来帨巾,却被沈灵书灵活的小手用力地按在了腿上。她羞恼的几乎是哭音道:“不要碰……”陆执将她身子挺了挺,咬着她的耳垂,声音压得极低,挑音问:“袅袅说的是哪里?”沈灵书羽睫轻颤,小手抢过那遮羞的帨巾,蚊呐般低声要求:“你出去!”软绵的嗓音带着被欺负的委屈,轻易的就让陆执缴了械。他低头吻了吻那娇艳欲滴的唇瓣,似是哄着怀中少女,应声道:“好。”东宫殿内,没人敢命令太子,除非他自己心甘情愿。陆执出去后,沈灵书乖巧的提裙上了床榻,又将金钩下的幔帐放了下来,月影纱帘重重叠叠,与外面隔绝她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放下。半炷香的功夫,暖阁外传来了一道恬静沉稳的女声:“奴婢东宫掌事宫女书槐奉殿下之命,特来给县主上药。不知奴婢此刻是否可以进去?”沈灵书愣了愣,脑海有片刻的迷茫。他竟让别人知道自己在他宫里?除了书槐姑姑,别人也知道了么?她咬唇,一丝羞恼和恐慌渐渐涌上心头。许是暖阁里间内久久没有传出动静,书槐又道:“县主放心,奴婢是太子殿前的人,今日之事绝不会透漏半个字。殿下也有特地交代过,除了凌大人,再无第四人知道县主在这。”“姑姑进来吧。”少女的声音绵软清甜,像是低叹,带着一丝无奈的妥协。书槐捧着托盘低头进屋,虽她目不斜视,可迈过那散落在地上凌乱的罗衫鞋袜中读到了一丝暧昧的关系。说为活色生香也不为过。“请县主伸足方便奴婢上药。”书槐年逾三十,年纪轻轻便当了东宫掌事宫女,除了死忠于太子殿下,说话办事亦是十分妥帖。殿下从未带过任何女子来东宫,更不曾宠幸这殿内外的宫女。只知他亲自来找自己说此事,而没有让凌大人通传,便可知眼前这位娇娇弱弱的县主在他心上时何等地位。便是那未来太子妃的虚衔也不过如此。书槐不敢不敬。一截纤细雪白的脚踝从纱帐里伸了出来,雪嫩的肌肤上触目惊心的印着一圈细密的伤痕,此刻已经结痂,只是痂附近的肌肤微微鼓起,泛着病态的绯色。书槐垂眸,不敢再继续猜测殿下与沈姑娘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拿出御赐的清凉膏轻轻涂抹着。“嘶……”幔帐中传来女郎低低的轻吟,克制又羞怯,叫人闻之欲醉。书槐听得脸颊透红,像煮熟的蟹子,上药的手都微微发颤。怪不得殿下这样上心,沈姑娘容貌这般妩媚动人,便是连声音也这般娇糯好听。她若是男子,也喜欢这样的美人。
一炷香的功夫,泛红的伤处已敷上了灵药,被纱布仔仔细细的包扎上,叠上罗袜,掩于裙摆间不易被发觉。书槐起身嘱咐道:“虽是小伤,可县主肌肤娇嫩,这几日最好多加静养。”沈灵书道:“多谢姑姑。”书槐又道:“夜色已深,殿下嘱咐县主便在此处歇息,明日再让奴婢送县主回流云殿。”怕沈灵书拒绝,她补了句:“殿下去书房睡。”里边传来的清浅的声音:“我知晓了,多谢殿下。我有些饿了,可不可以烦请姑姑替我传膳?”见她答应,书槐总算松了口气,立刻起身轻快道:“县主稍等,奴婢这便去命人准备。”半个时辰后,书槐身后跟着一列宫女,端着的银色托盘上呈着各色精巧珍馐。书槐请安后推门而入,端方的脸上闪过一丝哑然。楹窗下红木桌案旁放着一个紫檀矮脚方凳,窗扇被推了开,雨过天青色纱帐被风吹着,赫然一副人去楼空的光景。东宫西殿书房内,朱漆雕花鹤纹长桌上摞了一叠待批的公文。烛火光影明灭,太子眼睑低垂,眼睫处透着淡淡的鸦青色,看不出神情,手中执笔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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