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没有?”见小姑娘不语,他音色平静,却带着威胁:“今日阴雨连绵,城外堤坝多有坍塌,曹澜的父亲长亭侯在工部任职侍郎,孤昨夜看过他经手的工图,漏洞百出。一旦堤坝坍塌,泄洪千里,那么长亭侯府……”话音落地后,他隐隐逼问:“父皇就要来了,袅袅到底想清楚没有?”沈灵书被他问得心间震颤不已,她虽不懂朝堂之事,却也知道一到了雨季,圣人格外看重工部防洪之事,陆执此话已将曹家带入了绝境。曹澜的性命,曹老侯爷的仕途,乃至整个曹家的命运皆在她一念之间。“疯子……”她哭得眼睛湿红,唇边不住呢喃道。陆执手指怜惜的捏住她的下颌,低头吻了吻她的眼泪,下了最后通牒:“说你不愿,嗯?”沈灵书心底最后一道防线也被他这逼问的话语弄得崩溃坍塌。她没得选,纵然她恨透了曹夫人,可曹家是无辜的。让她背负那几十口子的性命和前途命运,无意于是要了她的命。她哭得止不住抽噎,眼泪怎么止也止不住,咬声回道:“我应。”“袅袅乖。”太子赞许着看着她的识时务,食指替她擦去眼泪,顿了顿,又落在她唇边。那骨节分明的食指撬开她的唇,肆意有力搅弄着她的软舌,被咬了也好似感觉不到疼一样,有节奏的拨动。沈灵书泪眼婆娑,唇边流淌着银色水液,狼狈不堪,她拼命摇头想扭躲开却被男人狠狠桎梏着腰肢。后靠的姿势,让她几近折了腰。陆执吐息粗重,渐渐滚烫,眼底阴鸷散去,燃起浓浓的欲。“不要在这……”沈灵书惊恐的望向四周,楹窗下闪着人影,圣人就快要走进这间屋子。男人终于舍得松开她,指节猛地从她舌腔抽出,还挂着暧昧晶莹的水丝。沈灵书小脸憋得通红,艰难的喘息着新鲜空气。她不愿承认,被他这样拨弄着,裙下隐隐有了浪潮莹润之意。沈灵书试图平息心跳,抬手擦干了泪痕,只是那双红彤彤的兔子眼睛,怎么遮掩也遮不过!门扇被推开,陆执一身肃正,没事人一样弯身行礼:“见过父皇。”嘉元帝淡淡“嗯”了声便径直朝前走。浓云急雨将屋内映照的昏暗,嘉元帝没看清沈灵书脸上的湿红,颇为讶异问:“你怎么在这?”“臣女见过陛下,陛下万福金安。”沈灵书遥遥一拜,借着请安的功夫调整好心绪。她的声音娇糯软甜,清浅温婉,早已不复方才的暧昧喘吟。“臣女今日面见陛下,是想求陛下恩典,臣女不愿嫁入曹府,还请陛下让婚书废止,自此作罢!”嘉元帝睨了眼身旁的太子,脑海中一瞬有了计较。他继续道:“你与曹澜的婚事乃朕金口玉言,天子之言,岂可反悔?”沈灵书心中暗暗腹诽,天子之言是不可轻易反悔,可是这门亲事也从未问过她的意思。她突然明白陆执的蛮横,霸道,是随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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