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突然猛地扎下下方,驾驶舱内响起了机械的女音提示,吓了郭建川一大跳,洛意听着郭建川陡然加重的喘息声,安慰他说:“别怕,只是高度变化的提示。”郭建川觉得自己再承受不了哪怕一次这种惊吓了,好在洛意已经将机身对准了跑道,他马上就可以回到地面了。谁知就在离地面还有不到一百米的高度,洛意又突然将飞机拉起,一瞬间的加速度似乎比刚刚向下扎时还大,郭建川的尖叫就这样被卡在了嗓子眼。洛意跟他解释说:“我觉得还是得带你做一次机动,不然坐战斗机的意义在哪里?”“你想让我死就直说。”郭建川缓过劲来说。“不要胡说。刚刚就三个g,没比游乐场的过山车快多少。”“要是怕的话可以叫出来,叫出来会好受一点。”洛意善意地补充到。然后不等郭建川做好准备,他喊了一声“要开始了”,便操控着飞机做了一个桶滚。郭建川在飞机刚开始倾斜时就闭上了眼睛,但是他的脑干还是告诉他他刚刚经历了一次快速的三百六十度旋转,即使紧闭双眼全身还是有一种天旋地转之感。“怎么样!还分得清海和天吗?”洛意没有听见郭建川答话,扫了一眼后视镜,说,“啊,你怎么闭着眼睛啊,再来一次,一定要睁开眼睛啊。”“不要!”这一次郭建川终于叫出了声来。最后郭建川虽然成功地靠自己的双腿走回了宿舍,但是一进卧室就瘫倒在床上,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他躺了很久,睁开眼睛看着洛意,虚弱地说:“你是不是很享受欺负我的感觉。”洛意脸上满是真诚与担心,但没过几秒嘴角就开始上扬:“没有。”
--------------------终于到了洛长官耍帅的回合了!不过我一点都不了解战斗机飞行,那一部分全是根据影视作品编的。周五下午,郭建川正蹲在宿舍的小厨房里削水果,见黎邦智穿戴齐整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又是要出门的样子,调侃了一句:“毛猴,又要出去啊,钱包和肾脏还扛得住吗?”黎邦智回了一句:“扛不住也得扛啊,你好意思让我听墙角吗?”说到这郭建川还是对黎邦智充满歉意的,他说:“这周末我带洛意出去,你没事的话就留在宿舍里吧。”黎邦智说:“还真以为我是为了给你创造良好环境才出去的啊,我事多着呢,你就别替我操心了。”他说完又搭着郭建川的肩说:“你小子挺行啊,还带洛上尉出去,那天还有人目击你们手拉手从海边回来,真当恋爱谈了?”“他当是恋爱那我也当是恋爱呗,我还能亏了不成。”黎邦智朝他竖了个大拇指,便头也不回地出门了。郭建川看了看时间,他也该收拾收拾去见洛意了。他本人委实没什么可捯饬的,除了夏天有几件自己的t恤裤衩,衣服就只有海军发的四季服装,发型是已经保持了四五年的不到半厘米的寸头,宿舍里唯一一把梳子是黎邦智的。或许只能剃一下胡子了,平日里起早贪黑的还真没空剃胡子。洛意今天下午要开会。下周飞行队要去航母上训练,需要开会统筹安排一下,郭建川的领导也去了,估计没过多久任务就会派发到各个车间,每个车间都要派几个人去。这种任务一般没人想去,因为航母上的生活条件非常艰苦,飞行队集中训练时工作强度也大。最重要的是,队里的飞机走了,留在基地里的人自然处于半放假状态,谁都更愿意留在基地里。管理有度的车间会安排士兵轮流去,这时候如果车间里有个冤大头次次去,就可以大幅度降低其他人轮到的频率,而郭建川正是这样的冤大头。郭建川第一次去是主动报名的,那时候刚入伍,对航母充满了向往,回来后船上的大领导跟他的车间主任夸他说,这小伙子不错,干活很利索,然后“业务骨干”、“领导赏识”的高帽子一戴,郭建川次次都逃不掉。郭建川也理解他的车间主任,说是个领导,其实也就是个带着一群人干活的老工人,许多士兵在海军里干四年就走,根本不买这种次级军士长的帐,轮到他了也要领导好声好语地求半天。每次车间主任苦着脸说,头哥,实在找不到人了,郭建川只好想着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任劳任怨地去了。不过这次无论如何他都会去的,航母上的合训结束之后,洛意在鲁东基地呆不了一个月就该走了,不去的话,就少了一周相处的时间。他站在基地大楼前的花坛旁边,无聊地扯着小灌木圆圆的叶子,最开始说要带洛意出去下馆子,大概只是搪塞一下对方“不一起吃饭”的指控,没想到现在却成了两人第一次正经的约会。“就知道你会躲起来。”郭建川循声望去,看见洛意站在花坛的另一端。他在冬季军常服外套着自己的羽绒服,帽子上有一圈毛,看起来像是一只冬天皮毛变了颜色也长了膘的小狐狸。“我刚刚绕着东边的花坛走了一大圈,没想到你躲在西边的花坛后面。”郭建川笑了笑,算是承认了。他拉起洛意的手,洛意刚从会议室里出来,手还是暖的,但郭建川还是握着揣进自己的口袋里。洛意小声说:“我的同事还没走光呢。一会儿碰到了人,你别又不好意思了,把我的手甩出来。”郭建川把他拉近了,低头看着他说:“不至于。”其实没有人会明目张胆地盯着他们看,看到了也没有什么新的话能说,军营里议论得最激烈的时候还是第一周郭建川宁死不从的时候,后来见没有出现鸡飞狗跳的戏码,大家的注意力就转移到“双方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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