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昭心脏倏地紧缩,忽地想到分手那天,他也是用这种眼神看她。……记忆中冷漠的男声在耳边响起:“慕昭,你觉得你这样有意思吗?”没意思,确实没意思。现在想想,她都看不起当时卑微乞求他不要分手的自己。在此之前,连她自己都没料到,为了挽留他,她居然能把底线放低到那种程度,完全违背她一贯的原则,把自己处于被动弱势的地位。可耻地期待他会回头。不过即使她低到尘埃里,他照样毫不犹豫地甩了她,转头和另一个女生调情说爱。直到那刻慕昭才猛然记起,他是天之骄子,什么也不用做,就有无数女人前赴后继,没有人能让不羁的浪子归岸。哪怕交往期间他对她百般宠爱,让她一次又一次地庆幸自己是能让浪子回头的例外,可到头来不过是她的南柯一梦。心脏没来由的一紧,嗓子被酸涩液体堵得说不出话,连着那时的感觉,都好似穿越时空般袭来。……慕昭避开他锐利的视线,疏离又客气地说了句:“谢谢。”说完,她抬腿就要从他身边离开,男人先一步挡住她的路,记忆中的烟草味钻进鼻息。光线将身影拉的很长,从地上看,他和她的影子叠在一起。看着两人重合的影子,慕昭自己心里都意外了下。他摆出这副纠缠不休的姿态是要做什么,又想骗她玩一场新的游戏?再毫不犹豫地甩了她,满足他变态的恶趣味。慕昭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无声地僵持,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只有几秒钟。半响,秦屿池垂下眼睫,语气听不出什么意味:“你要留在北城生活?”作者有话说:一个关于少女暗恋成真的故事送给大家~ 2◎没有人会在一直原地等着别的谁。◎“看什么呢?”江澈从包厢出来,看到的就是盯着某个方向的秦屿池。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江澈眯了眯眼:“这不是我团队的慕昭吗?”直到那抹纤细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尽头,秦屿池的目光还落在紧闭的包厢门上,淡声问:“她现在在天成律所?”江澈嗯了声:“半个月前刚进来的,牛逼是真的牛逼,首大法学院毕业,德国留学,英语德语说的比我助理的普通话还溜,还有德国律所的三年工作经验,每一点都踩在我的招聘要求上,工作效率高能力强,我这次算挖到宝了。”说着说着,江澈忽然意识到什么:“首大法学院德国她不会就是你忘不掉的那个前女友吧?”两人是发小,只是江澈大学在美国读的,不知道他和慕昭发生过什么,还是听秦屿池妹妹说,她哥有一个忘不掉的前女友,喜欢的紧,分手后消沉很久。想到这段时间对慕昭的压榨,江澈倒吸一口冷气,看着还没收回视线的秦屿池。他现在都还记得刚从美国回来那年,看到秦屿池的那刻差点没认出来,不是说他长相有多大的变化,而是身上的气质与之前相比全然不同。曾经的秦屿池,一身痞气放浪形骸,对着什么都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态度,对待女人更是吊儿郎当的,一副不正经的样儿。但那天他坐在酒吧沙发上,背微微躬着,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高浓度的酒,说不出的落寞,仿佛对什么都提不起劲儿。就连这次成功收购秦氏集团,也没从他脸上看出半点喜色,比起从前的桀骜恣意,多了几分上位者的矜贵,以及掌权者的深不可测。两人今晚来新松公馆是谈工作的,秦屿池终于收回了视线,淡淡撂下句“走吧”。包厢内,众人殷勤地围在秦屿池身边,看准时机找他搭话,给他敬酒。但渐渐的,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因为秦屿池就差把不耐烦写在脸上,不想自掘坟墓的人识相地火速逃离灾难中心。江澈点了根烟,烟雾袅袅升起,“我听你妹说,不是你甩的人家吗?”秦屿池垂眸,就着江澈的火点了根烟,夹在指间任它明灭。江澈不懂他的心思,提醒了句:“她长的好,桃花挺多的,我们团队就有个男的在追她,还有上次有个客户,看了她一眼就问我要联系方式,指定以后的业务都让她负责。”秦屿池看着他:“她呢?”江澈挑眉:“公事公办,连上市公司的总经理她都看不上,跟个性冷淡似的。”“我说你要是还有心思,还是抓点紧吧,我虽然没有你情感丰富,但也知道年纪越大的单身女强人越难攻略,趁她现在只有二十五,还剩点残余的少女心。”秦屿池稍顿,将烟摁灭,语气很淡:“再等等。”江澈弹了弹烟灰,“等什么?”安静几秒。
秦屿池眼底划过浓郁的戾气,“等他死。”江澈募地顿住,随即扯了扯唇:“你他妈还真是六亲不认。”吃完晚饭,江述白送慕昭回她的公寓。雨还在不停地下着,大的能让北城起涝,雨刷扫过的地方很快被雨水重新打湿,周而复始不断反复。慕昭偏过头看向车窗外,盯着不断变换的城市夜景。等红灯的期间,江述白朝副驾驶看了眼,她面色平静地看着窗外,怔然地发呆出神。虽然看不出来,可江述白仍是觉得,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温静的眉眼怅婉寥落。一路上,江述白没打扰她。直到抵达星港花苑,慕昭解安全带时,江述白突然开口:“我刚才看见秦屿池了。”慕昭手指顿了下,按下安全带扣,嗯了声。江述白眼神暗了下去,半响后问出声:“你打算怎么办?”沉默几秒,慕昭抿唇:“不怎么办。”“不想再续前缘?”慕昭募地顿住,随即低头,自嘲地扯了扯唇:“飞蛾扑火一次就够了,我不是十八岁的小女孩了,爱情早就退居首位,对如今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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