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好好生活就是最大的目标。”江述白盯着她看了许久。认识这么多年,他很清楚慕昭是什么人,看着听话脾气好,但性子倔的很,只要下定决心做的事就没有完不成的。她永远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执行力一绝。毕竟,没有多少人能有勇气和魄力下定决心,为一见倾心的人重塑自己,更没有几个能坚持走到最后。同理,如果她想忘掉一个人,哪怕花费再多的时间和精力,她也能逼迫自己不再回头。虽然慕昭没说过,江述白知道,她当初去德国留学,有浅量治愈情伤的成分。如今回来,大概真的放下了,能心如止水地面对这座城市,也能云淡风轻地面对秦屿池。他没再多说什么,嘱咐了句早点休息,然后驱车离开。回到公寓,慕昭洗漱完上床睡觉,也许一天内接受的信息量太大,睡眠质量一向很差的她连药都没吃,几乎是倒头就睡。梦境支离破碎,深埋心底的记忆随着某个黑色身影的出现挣扎着破土而出,如电影画面般一帧帧闪过。猛地从噩梦中惊醒,慕昭捂着还在狂跳的心脏,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呼吸慢慢平复下来,眼眶不知怎的有些发热。她抬手摸了摸眼睛,发觉手指有湿意的触感。慕昭怔了怔,用力抹掉眼眶里的湿润,随即强迫自己闭上眼继续睡觉,可大脑意外的清醒,怎么都睡不着。最后她哀叹了声,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床上爬起来,慢吞吞地走进书房处理股份纠纷案的收尾工作。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慕昭才隐隐有些睡意,她定了个闹钟,回到卧室的床上躺下睡觉。断断续续地睡到闹钟响起,慕昭迅速起床洗漱穿衣。如她昨晚和江述白说的那样,现在的生活过的还不错,江澈是个大方的老板,不搞虚伪的职场文化,有能力者才能得到青睐,给的报酬和分成在行业内算是高薪,足以让慕昭在北城过上小资生活。那晚和秦屿池的见面仿佛是她多年后的一场梦,他和当年一样从她的世界消失的干干净净,偌大的北城,两人没遇见一次。就像两条相交的直线,漫长的人生只有一个交点,往后余生只会越走越远。其实,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连唯一的交点,也是她当年强求之下的结果。时间匆匆,她依旧为着生活奔波,和这座城市的无数白领一样,每天过着上班下班的社畜生活。没什么好,但也没什么不好。循规蹈矩,大抵才是人生常态。北城的天气越来越冷,圣诞节那天下了二零二一年的初雪,给这个本就罗曼蒂克的节日增添双重的浪漫气息。但作为社畜,慕昭与这个节日无缘,见完客户将近七点了,本打算回家躺尸,江述白非要拽着她去看电影。慕昭想了想,应下了,站在新松公馆门口等他过来。雪越下越大,周围的建筑被厚厚的雪覆盖住,看过去白茫茫的一片,沁着冷意的寒风吹过来,冻的人忍不住发抖。慕昭有些后悔只穿了件大衣,此刻冷的牙齿都在打颤,双手插在口袋里,肩膀不受控制地缩了缩。下一刻,携带人体温度的黑色大衣披在她肩膀上,温热的暖意包裹,慕昭的身体不再颤抖。但她吓了一跳,猛地回过头,看向站在她身后的男人。她的第一反应是——今天是圣诞节。这个带有太多关于他们俩回忆的节日。秦屿池穿的仍是上次见面时的那件黑衬衣,可能只是同款并不是同一件,这点慕昭不得而知,只知道光从质感来看,这件衬衫就价值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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