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酒樽,起身行至谢及音面前一拜,说道:“我敬殿下一杯,我的玉带也歪了,烦请殿下为我一整。”
谢及音一愣,随即愠怒,斥他道:“混账东西,你当本宫是更衣侍女么?”
裴望初又上前一步,跪坐在她案前道:“殿下为我整玉带,我有一良言赠与殿下。”
“你能有什么良言,无非是天授宫装神弄鬼的那一套,你……”
裴望初沉声叮嘱她道:“太原非避祸之地,王氏非良善之臣,若洛阳起乱,殿下当自携玉玺,隐姓埋名,前往建康,以待时机。”
谢及音脸色一白,“你胡说什么!”
裴望初垂目,轻叹道:“这些世家骨子里都一样,都想着把谢氏拉下来后自立为王,殿下不该将玉玺交予王六郎。”
谢及音一不知他何以得知玉玺在自己手中,二不知他如何知晓自己与王瞻有所共谋,心中惊疑不定,见他一副从容自得的样子,不知水有多深,遂心下一狠,高声道:“来人!”
岑墨应声而来,谢及音推案而起,指着裴望初道:“拿下他!”
一把闪着青光的长剑架在裴望初颈间,裴望初先是惊愕,而后心中微恼。
怎么王瞻说话她就信,自己好心好意为她着想,反倒惹她猜疑?
裴望初气得将酒樽重重往案上一搁,下颌微仰,“殿下不信,我愿赴死以自证。”
谢及音冷哼,将他上下端详一番,对岑墨道:“把他脸上这张鬼皮揭了,想让本宫信你,得先让本宫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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