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如霏带着天镜门的弟子赶来支援,恰好看到江宣鄞与祝今今一道坠入阵法中。
分明司仙师抹了他的记忆,祝今今却还是对他有这般影响
也罢,他当初与自己言及将要放弃太霄一脉的继承。她既阻止不了,往后也只能将担子从他手中接过来。
长老和掌门对他过于看重,将所有的责任都压在他一人身上。这于江宣鄞亦或是太霄一脉,都不是好事。
太霄不是他一人的太霄,太霄一脉的未来也不是他江宣鄞一人的未来。
祝今今那时在天镜门说的话,倒是点醒了她。
不能只依赖于江宣鄞一人。
她只能决定自己成为什么样的人。
她叶如霏,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念此,叶如霏眼神愈发坚定,继续御风前行,丝毫没有前去帮江宣鄞的打算。
叶师姐,江师兄该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去帮他?一旁的弟子见叶如霏置若罔闻的样子,忍不住问了一句。
叶如霏冷冷睨了他一眼,回道:别管他,若他有本事便自己出来,天镜门不是没有一个江宣鄞便会倒的!
她说完,又转身看向身后的天镜门的弟子,朝他们大喊道:其余的弟子跟好我!我们一道去拆了天玄门的灵坛!
声音分外有气势,绛红色的发带在风中飘扬,叶如霏面容不怒自威,笃定果决的语气令人不由臣服。
她要让天镜的长老们看着,即便没有江宣鄞,天镜门也能夺得魁首!
与此同时,祝今今和江宣鄞掉进一处冰窟中。
此处是她先前设下传送阵的其中一个地点,离方才她掉落的位置挨得很近,所以她勉强可以用余下的所有灵气将二人传送到此处。
这冰窟的禁制可以维持上一个时辰,江宣鄞无法用镜术离开,她也算是尽到了自己的任务,拖住了江宣鄞。
而且方才江宣鄞一直拉着她,见要坠地了,又护着她垫在了她身下,祝今今没有受什么伤,反倒是很享受靠在他怀里的感觉。
他身上仍是带着清疏香气,与先前离开时无改,祝今今抱着抱着,忍不住埋在他怀里闷头嗅了一口,嗅完,又伸手在他的心口摩挲。
隔着衣物,有力的心跳传来,二人不由对上视线,这瞬间,祝今今觉得自己的心跳好也似跟着加快了。
江公子,你的心跳得好快啊。她掩下心中悸动佯装镇定,嬉嬉笑笑着说,就好似眼下不是在天门弈赛的场地里,而是某处红绡帐中。
我们江宣鄞犹豫着扶着冰墙支撑起身体,推开祝今今,祝今今却将他抱得极紧,他不知为何拿她没有办法,只得温声劝慰道:你已经将我困住了,不必再如此
再如此什么?祝今今的手臂攀上他的脖颈,在他侧脸吹了口气,用着含糊暧昧地声音继续说着些撩拨的言语,江公子身上很温暖,也很香,我好喜欢啊。
她好喜欢啊,喜欢这个满心满眼只有她,只想着她的江公子。
说着,她又像起什么似的,伸手推开江宣鄞,同他保持了些距离。
和你在一起,我不想用这张脸了反正我们在这里做些什么,也没人会知道。祝今今话音刚落,便抬手遮去面上的束缚,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看到她原本的面容,江宣鄞微微一怔,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只是他尚且不明这是缘何。他觉得自己应当记得她,可脑海中空空荡荡的,没有半点与她有关的记忆。
你认得我,对么?江宣鄞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询问。
否则为什么,明知道应当该和她保持距离,身体却下意识地不抗拒与她的接触
认得呀。祝今今半点没个正形,笑嘻嘻地勾上他的肩膀,这妄心界有谁不知道镜卿公子的名号。
左右他已经不记得,这是好事,于祝今今而言这再好不过。
再记起来,也没有什么意义,倒不如这样就好。
江公子想要的,她也给不了。
毕竟她祝今今可是个彻头彻尾、自私自利,只爱自己的坏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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