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宽裕,所以才会把这间房子租出去换些钱来度日。
吴四虽然日子过得拮据,但却非常喜欢喝酒,每过天都会打点小酒喝,有时还会邀请陈霁云过去喝上两盅,但陈霁云并不喜欢喝酒,而且他每次回来时,天都已经黑了,人也颇为疲惫,便一直没有过去与他同饮。
很快,便到了新年,陈霁云买了些酒肉,送到了吴四家,吴四非常高兴,请陈霁云在他们家里吃年夜饭,陈霁云推辞不过,于是便在吴四家里过了年。
过完年后,陈霁云并没有立刻去找个活干,而是领着吴四的孩子到开封城的街上玩了几日。十五之后,他觉得自己应该在开封城谋个工作,于是便托吴四帮忙。吴四本就很热心,又希望陈霁云能长期租他的房子,于是便四处东跑西掂为陈霁云谋职。
本来陈霁云并没有要求找什么好活,但是吴四觉得陈霁云不像是一个干苦活的人,便一心想给他找个体面点儿的工作,后来终于在城西的傅记肉铺找了个杀猪的活。
吴四觉得陈霁云身强力壮,正适合干这个活。他却不知陈霁云现在一见血腥,便会想起自己杀人的事来。不过,陈霁云虽然不想去杀猪,但是为了这活吴四毕竟出了不少力,所以他不好意思推却,只好跟着吴四去了傅记肉铺。
傅记肉铺在城西的闹市之中,老板傅老大是一个年近四十岁的汉子,一脸络腮胡子,看上去似乎很蛮横。他见了陈霁云,上下打量了两下,然后对吴四道:“体格还行,就是不知道干活怎么样?虽然我是看你吴四面子才要他的,但是若是不好好干的话,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陈霁云听了这些话,心里有些不快,吴四却连连点头道谢。就这样,陈霁云从杂役变成了樵夫,又从樵夫变成屠夫。
陈霁云在艰苦的环境里长大,从小便养成了勤劳的习惯,虽然他干活并不是十分有灵气,但还是足以应付傅屠户那挑剔的眼神。
不过傅老大似乎看出了陈霁云并不爱干杀猪这行,于是便对他道:“小子,怎么你以为杀猪这活不好吗?跟你说实在的,在这开封城里除了那些达官贵人,还没有人敢瞧不起我。而我常和那些老爷们家的管家爷们打交道,他们也都把我当做朋友。所以,这杀猪的可是个体面的活。”
陈霁云虽然已二十岁了,但他十八岁之前一直住在山里,对市井之事并不了解,所以傅老大的话他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杀猪这活儿并不是十分轻松,而傅老大却非常喜欢杀猪,陈霁云干了十多天,实际上连一头猪都没有杀,他的活主要是刮猪毛和割肉。陈霁云割肉时非常小心,因为他生怕把肉割坏了,傅老大见了,便会笑他无用,说他连割猪肉都不敢,更别说杀猪了。可他哪里会想到,陈霁云却是杀过人的。
这日,陈霁云还是像往常一样,早早就去了肉铺,却见傅老大正与一个青袍人说着话,那青袍人约五十几岁的样子,面色红润,保养的很好。傅老大与他说话,不禁点头哈腰的。陈霁云一见此人,便知道他有来头。
待那人走后,傅老大喜笑颜开地对陈霁云道:“今天中午,送二百斤肉到薛府去。”
陈霁云却不知道薛府在哪儿,于是便问傅老大薛府在何处,傅老大道:“连城西最大的薛府在哪儿都不知道,真是一个十足的乡巴佬!刚才那位就是薛府的管家,今天薛老爷要请客,要了二百斤猪肉。我让你去,就是想让你长长见识,中午时,你和老二一起去吧!”
中午时分,陈霁云和肉铺的另一个伙计牛老二推了一车猪肉到了薛府东侧的小门。像他们这样的人当然是不能走正门的。这一路上牛老二一直对陈霁云唠叨个不停,所说的无非都是薛府如何豪华,让陈霁云多长长见识的话。
但薛府的后厨却与侧门只有几步道,所以陈霁云根本没有机会一览薛府全貌的机会,但仅仅是后厨,就有十几号人在忙活。
待出了薛府后,牛老二对陈霁云道:“我领你到前门看一看,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气派。”
陈霁云毕竟正值年少,对什么都有好奇心,便跟着去了。
他到正门一瞧,发现薛府果然是气派非凡,门楣之上挂着一个金字牌匾,上面写着“薛府”两个大字;新上的朱漆大门敞开着,门口站着一个黑衣人正满脸堆笑地迎着来自四方的客人,而在门边则站着六个青衣小厮。门前则停着好几辆马车和十几匹马,正有客人往府里面进。
从他们的装束上看,他们似乎都是江湖中人,陈霁云见了,不禁问牛老二道:“薛老爷是什么人?”
牛老二不禁露出了一脸钦佩和向往的神色,道:“这薛老爷是江湖中有名的大侠,如果你是江湖中人,那么你一定会听到‘开封神剑’薛荣的大名。这薛荣就是薛老爷。”
陈霁云闻言,不禁点了点头。他虽然是习武之人,但却未闯荡过江湖,江湖上大多数人的名字他都不知道。这薛荣的名字,他自然也没有听说过,不过他从薛府的气派上就可以看出,这薛荣一定不简单。
一个江湖人敢住这样的府邸,那么他的在江湖上的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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