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一定很大。陈霁云虽然孤陋寡闻,但这一点他还是很清楚的。
牛老二见陈霁云似乎对薛府来了兴趣,便道:“怎么样!够气派吧!我想你也一定想到这里做事吧!不过,告诉你吧!像我们这样的人,恐怕到薛府做奴婢的资格都没有。”
他这句话不禁严重地伤了陈霁云的自尊心,陈霁云毕竟是个习武之人,一个武者又如何会忍得了这样的话。
但陈霁云却又不是刻薄之人,所以他只是面露不快之色,便一个人走了。
牛老二见状,却是一脸懵怔,他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因为他一直觉得能到薛府里做仆人也比在肉铺里当伙计体面,而陈霁云与他同为肉铺伙计,应该与他的想法差不多呀。那陈霁云为什么会抛下他,一个人走了呢?他想:一定是他觉得自己这一辈子也没法到薛府这样的地方当仆人,所以气走了吧!
陈霁云一个人走在热闹的街市,心情十分的复杂,虽然他从小在艰苦的环境下长大,但是在那里人与人之间却没有等级之分,师父也常常教育他们人人平等,所以他不能明白为什么这世界上有这么多不平等的事,更不明白这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像牛老二那样自轻自贱之人。
他边走边想,不知不觉得便来到了一处酒楼门前,想着曾经在洛阳,杨逸风和宋嫣霞请他到酒楼吃饭时的情景,陈霁云不禁感慨万千。那时他虽然也只是一个下人,但却比现在过得快乐……
他正想着,突然发现在酒楼的墙角下躺着一个人,此人不但衣衫单薄破烂,而且蓬头垢面,看样子和乞丐没什么区别,只不过他的手里没有拿着要饭的破碗而已。此时虽然已过了腊月,但天气依然很冷,在地上还有残留的积雪,而这个人却似乎不怕冷,竟躺在地上睡着了,而且看上去睡得很香。
陈霁云并不是一个慷慨的人,即便见了乞丐他也不会施舍,但见了这个人,眼睛却立刻直了。他连忙走上前去,仔细看了看,只见此人的脸虽然很脏,但却仍可以看出他的年龄并不算大,也就刚刚二十出头的样子,而且他的相貌也不算丑陋。
陈霁云不禁俯下身来,想仔细看看此人的脸,却嗅到了浓浓的酒气,很显然这人是因喝醉了酒才会躺在这里的。陈霁云又仔细地打量了此人几眼,发现他虽然睡着了,但手里却仍紧握着一个酒葫芦,而另一只手则握着一根细竹竿。此时他虽然醉倒在冰冷的地面上,但面上却露出一丝心满意足的表情。
陈霁云又仔细地看了看这个人,发现他左手的拇指上还戴着一个木刻的指环。看到这指环时,陈霁云不禁一阵激动,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叫道:“二哥!你怎么会在这儿?快醒醒!”
但那醉汉却一动未动,陈霁云此时已是热泪盈眶,他不禁用手使劲的推了推他,道:“二哥!你快醒醒!我是陈霁云呀!”
一听到了陈霁云的名字,那醉汉似乎轻哼了一声,好半天才微睁开了眼睛,看了看陈霁云,道:“原来是三弟呀!你怎么来了?不过你来晚了,酒都让我给喝光了。”
陈霁云见他终于醒了,立刻抱住了他,痛痛快快的哭了起来,好半天才道:“二哥,我终于又和你见面了。”
那醉汉却还是一脸醉意,道:“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替你出出气。”
陈霁云依旧是哭个不停,引得路人都促足观看,他们很奇怪,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抱着个乞丐痛哭?好半天,陈霁云才破涕为笑道:“二哥!见到你我太高兴了。”
那醉汉也笑着道:“我也高兴!我也高兴呀!”
陈霁云又看了看那醉汉,然后一脸疑惑的道:“二哥,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那醉汉闻言,却反问陈霁云道:“我成什么样子了,我这个样子有什么不妥吗?”
陈霁云看了看他,好半天才小心翼翼地说:“你这个样子怎么像个乞丐似的。”
那醉汉闻言,却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来,止住笑道:“你二哥是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像我这么懒惰的人在江湖上不是这个样子,还会成什么样子呀?”
陈霁云则道:“再懒也不能不洗衣服不洗脸呀!”
那醉汉道:“我倒是想洗衣服,可是我就这一件衣服,洗了我穿什么呀?至于脸,我也想洗,可是这么大冷的天,洗脸怪难受的。”
陈霁云闻听此言,不禁叹了口气,道:“你还是老样子,我就不明白,你难道连一件衣服都弄不到吗?”
那醉汉则道:“衣服多了多麻烦呀!——咱们别说这些了,还是先说你吧!你什么时候离开师父的?师父他老人家还好吗?”
陈霁云道:“我离开师父已有一年多了,师父他老人家还好,不过就是很想你和大师兄,可你和大师兄也不回去看他。”
原来这醉汉竟是陈霁云的二师兄武清风,由于他们师兄弟从小一起长大,因而情同手足,所以陈霁云都是叫两个师兄为大哥二哥,很少称做师兄。此时,两人在此相遇,陈霁云内心的激动可想而知,他也一下子体会到了什么叫他乡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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