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云道:“什么意思?”
武清风道:“蒙汗药都是对付普通人的,来这里住店的绝大部分都是老江湖,谁会轻易被人蒙倒?再说同时往这么多江湖人的饭菜里下药,也太危险了,所以这家店一定是靠别的手段谋财害命。这饭菜你就放心的吃吧!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陈霁云点了点头,却道:“可我害怕这菜里放了人肉。”
武清风闻言,不禁笑道:“那你就不吃肉,只吃菜吧。”
陈霁云闻言,一怔,却还是不敢动筷。而就在此时,屋外的马匹竟在同一时间停止了躁动,整个店也似乎在一刹那间静了下来。虽然那些江湖人仍在行着酒令,高谈畅饮,但陈霁云却似乎听不见这些声音了,因为他感觉到一股极具压迫感的剑气逼近了客栈。
才过了片刻工夫,陈霁云却觉得犹如过了半年一般,终于听到了一阵平稳的脚步声,仅是这脚步声便令店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动作,只有武清风还行若无事的喝着酒,吃着菜。
门终于开了,而在门开的那一刹那,屋子里的空气似乎都凝结了,时间也似乎停顿了下来。一个如剑一般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他身着如雪的白衣,手提着一柄乌鞘长剑,这剑尚在鞘中,就已令在场所有的人感到了一股夺魂摄魄的剑气,而他的人似乎比这剑更为锋锐。
他那双如剑锋般锐利的眼睛四下望了望,发现饭厅里已没有空位置了。但他却径直走向了厅西角的一个桌前,坐在这张桌前用餐的是一个面目凶恶,一脸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而在桌上除了一坛酒和几样菜以外,还摆放着一个长条包袱,不用猜便知道这里面装着是一件兵器。正是由于这大汉面相凶恶,才没人与他一桌,但来人却不在乎这些,他将剑放在了桌上,人也在桌边的凳子上坐了下去。
看那大汉的样子,一定也是江湖上的狠角,但此番见了来人,竟头也不敢抬,脸上的肌肉也似乎抽搐了,一只手已下意识地抓住了包袱。
而就在这时,小二满脸堆笑地走了过来,道:“这位客官,您用饭吗?”
那人冷冷地道:“我不用饭到这里来干什么?”
小二闻听此言,不禁干笑两声,道:“对不起!客官,小的嘴笨,不大会说话,那您要点儿什么?”
那人说了几样饭菜,却未要酒。小二刚要离开,那恶面大汉便叫住了他,然后掏出一锭银子放在他手上,什么话也没说,便提着包袱向门外走去。
小二看了看手中的银子,立马叫道:“客官,慢走!还没找您钱呢!”
但那大汉却似没听见一般,疾步走了出去。看他的样子,似乎不走就会死在这里一般。那小二见状,不禁摇了摇头。而屋子里的人见状,不禁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起来。
陈霁云小声问武清风道:“二哥,那大汉认得这个人吗?”
武清风轻啜了一口酒,然后低声道:“那大汉并不认得此人,不过是受不了他的剑气而已。”
陈霁云点了点头,道:“此人的剑气的确令人不寒而栗,比起樊钟麟来甚至犹有过之。”
武清风微微一笑,道:“此人的剑气的确算得上天下无双,只不过这股剑气过于激奋,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此人剑力虽深,但却很少与人交手,所以他的剑已有些耐不住寂寞了,似乎有夺鞘而出之势。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此人一定就是绝剑山庄的庄主夏子龙。”
陈霁云听罢,不禁大吃一惊,心里竟不由得暗自替樊钟麟担心起来。他并不认得夏子龙,但这些日子以来也听说了一些关于夏子龙的传闻,知道他是绝剑山庄的庄主,也是老剑神之子;还有就是他要于近日挑战小剑神樊钟麟。他们正是因为得知了这一消息,才改道到金陵来的。
陈霁云与两人都没什么交情,所以谁胜谁负本与他无关,但是自从那日亲眼目睹樊钟麟与杨无忌那惊天动地的一战之后,他便被小剑神的风采所深深折服,因此在他的心里便希望樊钟麟能够在这一战中获胜。而今他感受到了夏子龙那盖世无双的剑气后,觉得即便是剑神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不禁暗自替他担心起来。
武清风似乎看出了陈霁云的心思,不禁笑道:“你不必瞎操心了,决斗总是要分出输赢的,无论谁胜谁负对你我都没什么坏处,你担心个什么劲?”
陈霁云道:“我只是觉得像他们这样的绝顶高手比斗,搞不好会两败俱伤,这对谁都没有好处,何必非要比个高低不可呢?”
武清风轻叹了一口气,道:“男人总是争强好胜的,像夏子龙这样的男人如何甘于一辈子只活在父亲的影子下?打败樊钟麟是他证明自己的惟一途径,他非这么做不可呀!”
陈霁云闻言,不禁点了点头,然后道:“二哥,那你认为他们二人谁的胜算更大呢?”
武清风道:“这个可就难说了,因为两人的武功我都没见过,不过从你所使出的那一剑来看,樊钟麟的剑术已是登峰造极了,任何人想要胜他都是难如登天。但是从夏子龙的剑气上来看,他的剑术应不在任何人之下,而且他的剑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