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有一股很强的求战欲,因此在气势上他应该更胜樊钟麟一筹。只是他剑术虽高,与人交手的经验却未必及得上樊钟麟;所以我个人估计,樊钟麟的胜算应该更大一些。”
陈霁云听了武清风这一番话,心下稍微放宽,虽然他觉得眼前的夏子龙似乎是不可战胜的,但以樊钟麟的神奇,又似乎没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就在陈霁云这么想着的同时,夏子龙却把目光投向了他。夏子龙双目如剑,这一眼令陈霁云很是不舒服,不由得回避着他的目光,同时下意识地把自己的剑从桌子上收起来。他觉得夏子龙的剑气太过霸道,而且有强烈的求战欲望,所以他便把剑收起来,免得激起夏子龙的战意。而武清风却是毫不在乎,仍在那大吃大喝。
陈霁云见夏子龙在看他们,以为是夏子龙听见了他们刚才的谈话,觉得麻烦可能会上身来,但见武清风却仍然若无其事,心不但没有放下,反倒更加担心起来。他认为武清风这是毫无防备,万一夏子龙要寻他们晦气恐怕会措手不及。
于是他便用手在桌下轻扯了一下武清风的衣襟,武清风见状,看了陈霁云一眼,竟站起身来,拿起他那条竹竿便往外走。陈霁云不明所以,却不敢多言,便也跟了过去。
那小二见状,连忙叫住了他:“客官,你往哪里去?”
武清风道:“当然是要到我想去的地方。”
小二道:“那客官想要去哪儿呢?”
武清风道:“这你管得着吗?”
小二道:“小的哪里敢管客官的事,只是客官如果想走的话,至少应该先付了饭钱。”
武清风看了他一眼,笑道:“刚才那位客人给你那么多钱,你也没找人家钱,你已经赚了,为什么还朝我要钱?难不成占便宜的事都是你的,吃亏的事都是别人的?”
那小二闻听此言,不禁气得满面通红,但多年的江湖经验告诉他,眼前这人既然敢吃霸王餐,那必然会有这本事。他勉强压住心中的怒火,陪笑道:“客官您说笑了,刚才那位客官是自愿把钱给我们的,而且他也没说要请您呀,再说这店里这么多人,如果每个人都效仿客官您,那小店的买卖还做不做得下去?”
武清风道:“天下做不下去的买卖多得是,难道都让大爷我来管吗?”
小二闻听此言,已是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回头看了看陈霁云桌前的那些饭菜,那全是店中最好的饭菜,虽然也不过几两银子,但这口气却实在是难以咽下。若是在平时,他早一拳将武清风打倒在地,但此时店中尽是江湖中人,尤其是那剑客来历不明,所以不能轻举妄动,只好一咬牙一跺脚,挥了挥手道:“好了!算我倒霉,用这月的工钱请你吃这顿饭吧!”
武清风微微一笑,然后向陈霁云使了个眼色,陈霁云会意,便要跟着他离开此地,然而就在这时,却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叫道:“慢着!”
一听这声音,陈霁云和武清风便停下了脚步。
陈霁云的心疾跳个不停,虽然他早就料到没这么容易脱身,但突然被人叫住,还是有些不知所措。他甚至有些不敢回头了。而武清风却很是轻松地转过头去,只见一个锦衣华服的年轻人正怒容满面地看着他们。
这年轻人衣着光鲜,英俊豪伟,看样子竟像是个世家的公子,果然在他身后还站着四个身着劲装的彪形大汉,正对着武清风怒目而视。
武清风看了他一眼,道:“这位公子叫住在下有何贵干?”
那公子道:“在金陵地界居然敢吃霸王餐,你也太不把金陵的英雄好汉们放在眼里了吧?”
武清风闻言,却淡淡地一笑,道:“我吃霸王餐了吗?刚才那位小二说他用这个月的工钱请我吃这顿饭,你难道没听见?”
那公子显然未料道武清风竟然会当着这么人的面耍无赖,不禁气得面红耳赤,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半天才道:“给我打!”
他的话音刚落,他身后那四个大汉便冲上前去,准备痛揍武清风。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却突然叫道:“住手!”
这声音并不大,但却有一种夺魂慑魄的震慑力,那四个本已怒不可遏的大汉竟被这两个字硬生生地给定在那儿,等他们转过头来,才发现屋子里人的目光都对准了那白衣剑客。
白衣剑客的眼睛却已盯住了那位锦衣公子,锦衣公子被他这么一看,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想说话,却说不出。只听那白衣剑客道:“他们的饭钱,算在我的帐上,让他们走吧!”
他这一句话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本来那些江湖客早就看武清风不顺眼了,只是慑于白衣剑客的剑气,因此才不敢多说什么,此时这位锦衣公子出来打抱不平,正合他们的心意,却未想这盖世无双的剑客竟会为吃霸王餐的小混混出面说情。
武清风也是吃了一惊,但随即他面上便恢复了那满不在乎的神情,他朝白衣剑客抱了一抱拳,说了声:“多谢!”然后便拉着陈霁云扬长而去。
他们走出客栈之后,武清风不禁道:“想不到这夏子龙居然会为我们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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