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养肥了再杀。”
时泽还来不及深思,就被景焱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撩拨得动了情,发了欲。他抖了抖,喉间发出两声沉闷的低喘,双手用力地将身前的男人抱紧,头却死死地埋在对方的颈间,不敢和景焱对视。
羞耻之意,溢于言表。
景焱挑眉,鼻翼微翕,好似明白了什么。他伸手下去,托了托时泽的臀肉,顺便摸了一把,果不其然又摸到了满手的淫液,还泛着淫靡的腥臊气味。
早就听说狐族到了发情期后,因为得了传承,潜藏的天性会被彻底激发出来。尤其是母狐狸,在第一次发情时,不仅情欲极其旺盛,整个发情期还会持续很长时间,只为了繁衍后代,绵延子息。
可是时泽是公狐狸,哪来的什么孕育子嗣的使命?
“骚狐狸,”说着,景焱将手上的淫水尽数抹在时泽的脸上,羞辱意味十足,“一大早的,就又发情了?”
“相公”时泽颤抖着嗓音,本能地并了并腿,可这样的动作非但没有缓解体内的空虚,反而加重了他对景焱的渴望。他内心的焦灼如同烈火燎原,寸草不生。
可是
修道人士,终归是六根清净,薄情寡欲的,时泽心想。于是,他一边试探着靠近,热情地吮吻景焱的耳后、喉结等部位,一边悄悄地将其中一条尾巴顺着景焱的衣摆探进去,直至缠上那根还在沉睡的性器,全方位地伺候讨好起来,试图勾起对方的性欲。
可时泽不知道的是,早些年前,景焱确实跟随师父修行了数年。师父名贺子仪,号静玄真人,信奉的是道教。道教主张天人合一,清静无为,追求的是延年益寿,求仙问道;而非佛教的戒色苦行,渡化世人。可即便如此,他生性桀骜,野心勃勃,做不到与世无争,更不愿意遵循道教的那些个条条框框。否则一百年前,他也不会叛离师门,只身来到这钟鸣鼎食的大梁国都,被先皇和当今的陛下奉为座上宾,成为尊贵无匹、威名赫赫的国师大人。
景焱活得太久了。论地位,他早已站在了权力的巅峰,整个大梁国都尽在他掌控之中;论实力,他自恃这世间早已没有什么人、妖、鬼能与他匹敌。
岁月漫长,什么都尝试过了,什么都得到了,景焱竟开始觉得有点无聊了。
此时此刻,他垂眸看着这只被情欲裹挟的小狐狸,竟也有些好奇——爱是什么?情欲又是什么滋味?
他突然很想尝一尝。
于是,景焱稍稍俯下身,轻轻地吻住时泽的双唇,进而顶开对方的牙关,用舌尖在这只小狐狸的口腔里肆意翻搅,攻城略地。随着他的动作,他那柔顺黑亮的长发也顺势滑了下去,落在时泽的脸上、身上。
确实挺甜的,他想。
景焱的俊美,好似透着锋芒,令时泽不敢直视。他颤着声,语气中满是虔诚,反复呢喃道:“相公,操我。”
“好。”
景焱不厌其烦地再次应声,唇舌交缠中,不时发出啧啧的水声。随后他拉开时泽的一条腿,扶着自己迅速充血膨胀的阴茎对准对方微微红肿的穴口,一鼓作气,尽根没入。
“嗯、呃啊!”
“相公”
“不要、啊啊啊”
随着帷幔落下,遮住了满床满室的风情,惟有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夹杂着几声低喘,还有肉体碰撞的啪啪啪声不时萦绕在性事正酣的两人耳边,愈演愈烈,绵延不绝。
大梁国都,皇宫。
临近隆冬,天气愈加阴冷潮湿。明明正值饷午,可天上的云层厚重,一丝阳光也透不进来,让人无端地觉得窒息和沉闷。
整座皇城都曾在十年前,恭迎国师大人即位时大兴土木,修缮重建。而当今陛下景帝所在的勤政殿,是历代皇帝批阅奏折,面见大臣的地方,更是修建得金碧辉煌,巍峨壮观。可此时,殿外的整个回廊却都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宫人们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首先是一队训练有素的侍卫依次将廊下的数十具尸首拖走,又来一批婀娜的宫女端来热水将地上的鲜血冲涮干净。最后,几个手脚轻便灵活的小太监,跪在地上用绢布仔细地将地面擦干。
就这样,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们便将刚被陛下砍杀的数十个宫人和太医的尸首处理干净了。
“废物!都是废物!朕的叔父,当朝国师大人,失踪了近两年,你们竟然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废物!全都是废物!朕要把你们统统砍杀!株连九族!来人!来人!赵玉安!你个狗东西,还不快滚进来?!”
话音刚落,殿内就传来一阵阵掀桌摔盏的声音。动静之大,令所有在场之人,无不心惊胆寒,两股战战。
赵玉安,也就是景帝的近侍大太监。闻声他悄俏地抹了一把额前的冷汗,并没有依言走进大殿,反而朝殿外的长廊尽头又瞥了一眼。在终于看到来人后,他那浑浊的双眼顿时闪过一抹亮光,随即便佝偻着身子,小跑过去迎接,尖利的嗓音一开口满满都是劫后余生的狂喜:“哎呦!泠妃娘娘,您可算是来了。您若是再不来,老身这半截身子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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