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今日可能就得交待了!”
这位泠妃娘娘是陛下前些日子新收入后宫的。她不仅长得妖艳动人,还有一手精湛的医术,因此深得陛下的恩宠。当下听了赵玉安的这一通“诉苦”,她神情微怔,拧眉道:“陛下这是头疼病又犯了?”
“是啊!”
说话间,两人已临近殿门,赵玉安压低了嗓音,心有余悸道:“晨起陛下就开始头疼,早朝都没上。按着太医院的方子,灌下去的汤汤水水不知道多少,可这头疼的症状一点都没缓解,反而越来越严重了。为此,陛下已经砍杀了好几批宫人和太医了。泠妃娘娘,求求你,救救老身,救救我们吧!”
虽然陛下年岁尚小,刚过十九,可近些年,陛下的头疼病发作的越发频繁,也一次比一次厉害。可偏偏,太医院这么多医术出众的太医,都治不好陛下的病。每次顽疾发作,陛下头痛欲裂的时候,根本就压抑不住内心的暴戾和嗜血的欲望,砍杀宫人的脑袋便如同割菜一般。每隔几日,这宫内便如今日这般光景,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从前,国师大人在的时候,总能替陛下压制几分,可如今只有泠妃娘娘的医术才能缓解一二!此刻见了贵妃娘娘主动前来,便如见了救星一般,这叫赵玉安如何不欣喜若狂?
“行了,你先下去,陛下这里由我来服侍吧。”说完,泠妃稍稍整理了一下发髻,便缓缓地走进了殿内。
“哎!好好好!有劳泠妃娘娘!”赵玉安俯身叩谢,感激涕零。
这一场性事,持续了三天三夜。
待时泽再次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了。他还没睁眼,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身旁,没抱到人,只摸到微凉的床铺。
景焱呢?他不会已经走了吧?!
想到这里,时泽一下子就清醒了,又慌又急,掀开薄被就要下床找人。可他才刚刚披上皱巴巴的外袍,就嗅见室外弥漫着浓重的妖气。
这分明是狼妖的气味!
思及此,生怕景焱会出什么意外,时泽顾不上穿鞋,赤着脚飞奔到了堂屋,却见那个原本凶残暴戾的狼妖,此时却俯首跪在景焱脚下,并且双手举过头顶,将一个方方正正的物什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
景焱什么话都没说,只伸手接过那个小木盒,握在掌心摩挲。这是他在十年前斩杀那只岭山猫妖时,意外获得的至宝。后来正逢当今的小陛下登基,他便转手送给了对方。
坊间传闻,猫有九条命。这只修行不足千年的猫妖,之所以能纵横整座岭山,称霸一方,就是因为他的体内除了妖丹,还结成了这样的一枚珠子。因此,这只猫妖获得了无限再生的能力。哪怕他被人斩杀得只剩下一团模糊的血肉,也能很快复活。当初,景焱为了彻底将其绞杀,也足足花费了数月,损耗了不少修为,还受了很重的伤。
只是让景焱没想到的是,这狼妖竟然真的不要命,如此日夜兼程、不眠不休,只花了三天三夜就赶到了皇城,并且从小陛下的手里取回了这颗珠子。眼下,这只狼妖气息不稳,周身妖气弥漫,竟是连妖力都收不住了,显然已经到了强弩之末,随时都可能化为原型,奄奄一息。
哧,蠢狼。
景焱轻笑着摇头,伸手打开盒子,将里面那枚黄澄澄的妖珠捏在指尖,慢悠悠地说道:“看到了吗?只有这枚珠子,才是真的活死人肉白骨。而你一直垂涎的朱果呵,别说是凡人,就连你这只千年狼妖也承受不住。”
听出了景焱的言下之意,狼妖的心底顿时涌上阵阵惶恐和后怕。前几天,他正是为了抢夺景焱怀里的朱果才起了杀心,却被对方重伤,差点小命不保。也就是说,即便他真的抢得了朱果,贸贸然地给陈三旬喂下去,只怕陈三旬也会当场爆体而亡,再无复活的可能性。此时此刻,见景焱旧事重提,可他根本辨别不出对方现在到底是喜是怒,更猜不到这位传说中的国师大人是否会因此迁怒于陈三旬
想到这里,狼妖连忙俯下身,将姿态放得更低,恨不得将头埋到地底,恳求道:“还望国师大人不计前嫌,帮我救活陈三旬,我自当为您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看着眼前这只恨不得将头埋进地底下的狼妖,景焱只笑,“你这小妖,自身都难保了,还能为我做什么呢?”
闻言,狼妖神色黯然。他张了张嘴,刚要开口,鼻尖却嗅到不远处传来熟悉的气息。
“什么人?!”
狼妖悚然一惊,身体出于本能地防备起来,汗毛根根竖起,两侧尖锐的犬齿都从唇间冒了出来,泛着森然的寒意。
景焱早就察觉到门外有只小狐狸在偷听。此刻他连头都没偏,朝着时泽的方向随意地招了招手,缓声道:“终于醒了?过来吧。”
虽然时泽并不是故意躲在门外偷听,但他难免心生赧然。见景焱并未表露出不虞之色,他一边用余光留意着狼妖的一举一动,一边快步走过去,迟疑道:“景焱,他”
相较于时泽的暗自警惕,狼妖却是心下骇然。他怎么也没想到,短短几天过去,这只狐妖的修为竟然增长了这么多?!就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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