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伤暴露
走出几步,花芷停下脚步回头,朝着门内的晏惜伸出手去。
顾晏惜眼神闪了闪,快步走过来牵着她,两人就以这种相携的姿态来到了目瞪口呆的四位夫人面前。
「女儿不孝,让娘担心了。」
花芷朝着朱氏福下身去,腰还未弯得下去就被朱氏给拉住了,看着她这般憔悴模样,泪珠子成串的往下掉,「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但凡是问题小点都不会不回家。」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花芷又朝着三位婶婶行了礼,三人纷纷拉起她。
看不得母亲掉泪,花芷将晏惜拉上来一步和自己并肩,给他依次介绍道:「我娘,二婶,三婶,四婶。」
顾晏惜一一行了晚辈礼,此时他还穿着一身摄政王的官服,便是收敛了气势仍是吓人的,四人本能的就想避开不受这礼。
花芷强拉着母亲不让动,「他既要娶我便是晚辈,晚辈向长辈行礼乃是应当,您受着便是。」
朱氏如今已不像以前一样两耳不闻窗外事,自家女儿和摄政王之事她多少也是听说过的,甚至回去向父亲打听过,也就知道这两年女儿没少受人家关照,只是……
朱氏想到先皇的遗诏,对摄政王不免又怕又有几分迁怒,芷儿都十八了,再拖三年就要成老姑娘了!
摄政王可随着心意纳小,她的女儿到时要怎么办?进门就做娘吗?所以即便她此时仍是怕的不得了也强撑着没有后退,她不能露怯。
紧紧抓着女儿的手,朱氏尽量稳住了声音浅浅一福,「大人有礼,芷儿承大人照顾了。」
顾晏惜侧身避开,「我没能做什么,反倒是阿芷帮了我许多。」
花芷很有些意外,她却不知从何时开始,她那个哭包娘亲竟也变得胆大了些,说起来,因着内院安稳,各房相处融洽也没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她确实是许久不曾关注了。
看着手脚都不知如何放的母亲,花芷将她牵到几位婶婶身边,「你们去内院转转看看情况,需得在祖父父亲他们回来之前将宅子拾掇好了才行。」
说到这个大家连害怕也都忘了,脸上儘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原本以为一辈子可能都再相见无期,却没想过不过两年,两年竟然就风风光光的回来了!这东山再起的速度就是在历史上都是罕见的!
目送她们脚步轻快的离开,花芷环抱住左肩捏了捏,笑意却顿在晏惜接下来的话语中,「今日已见你数次捏左肩,是痒还是疼?」
花芷垂下视线,片刻后她慢慢抬起左手,齐胸时摊开手掌,可努力过后手指仍是弯曲着,无论她如何动也无法摊平。
顾晏惜大骇,双手捧住阿芷的手硬声问,「何时的事?为何不说!」
「就是这几天的事,于老让我适当的活动活动手臂时,我发现有些不听使唤,当时不以为意,只以为是之前那些日子没动才会如此。」花芷活动着手指头伸不直拳头也只能鬆鬆握着的左手,语气淡淡的彷佛说的是别人的事,「这两日已有些微好转。」
顾晏惜狠狠的给了自己一耳光,这么大的事他竟然直至今日才发现!
花芷没能拦住,一手按住他的手一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我还活着,活着便一切皆有可能,别着急。」
顾晏惜转过身去在阿芷面前蹲下来,一声不吭。
花芷也知此事是自己理亏,可晏惜都已经忙得脚不沾地了,她不想拿这些事再去让他烦心,而且确实也是有好转的,这几日她用了些復健的方法,事实证明是有用的,她原本都准备今日和于老说下这个情况,却没想晏惜眼这般利,在这当口发现了。
她乖乖趴上去,搂住他的脖子给自己争取,「我不要进宫。」
顾晏惜脚步一顿,她一见有戏立刻又细声细气的得寸进尺,「我想住在这里。」
顾晏惜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无法拒绝阿芷提出的任何要求,更何况阿芷对家有多眷恋他再清楚不过,千辛万苦的终于回来了,她如何想走。
「后院我不方便去,我让人在前院收拾个院子出来给你先住着。」
花芷凑过去用力亲了男人脸颊一口,用行动来表达她此时的欢喜之情,正好出来的花柏林立刻摀住眼睛转过去,长姐可真是胆大,不愧是长姐!
恰好这时花芷也看到他了,「柏林,过来。」
「母亲他们过来肯定带了婢女下人,让她们去收拾就行了。」解释了一句,花芷就打发了柏林去传话,她也没觉得被男人背着有碍形象,在自家人面前她不是太在乎那个。
顾晏惜还能说什么,将人送到干净地方坐了,便匆匆离开亲自去请于老,派人观望许久的朱氏,这时才走了过来坐到女儿身边,摸着她瘦削的脸软声软调的道:「怎么就没有一次不受伤的呢?」
「谁让你女儿弱呢?他们净挑软柿子欺负。」花芷靠着廊柱笑得没皮没脸,朱氏突然想起之前的许多年,女儿从不曾用这种姿态和自己说过话,她一直都是安静的,规矩的,礼仪姿态从不出错,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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