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南下的近千大夫全是?男儿,可灾民难道也全是?男人?我知朝廷是?担心女?医出事,所以不敢派女?子随行,可南边那些受灾的女?子怎么办?洪发时若她们恰好来了葵水,或是?本就有疾,被肮脏的洪水一浸,极易生病。男女?有别,你叫她们如何敢让大夫诊治?”
“是?,大人是?可同陛下商议,派别的女?医前去。但?民间女?医地位低下,若哪家女?子行医被人知晓,便连说亲都艰难。妇人多?疾,需要女?医诊治,若女?医一直被视作下九流,走这条路的女?子只?会?越来越少,医术也很难学得精湛。届时大人叫那些生病的女?子怎么办?活活等死?吗?”
“大人,我是?镇国公府嫡女?,次辅夫人,皇后亲嫂,大昭再难出一个?比我还会?投胎的女?医了。若我不做这为女?子行医开道之人,谁来做?”
……
孟怀辞沉默良久,哑声道:“你容我想?想?。”
他离开正屋,去了书房,直到晚膳时分才终于回来与她一起用膳,却什么都没说。
宋清音默默吃完饭。
半个?时辰后,孟怀辞又?离开了。
宋清音在窗边静坐,看着夜色一点点变浓,忽地垂下眼眸,起身去往书房。
门外的两?个?侍卫见她过来,恭恭敬敬地行礼。
宋清音颔首道:“大人在里面吗?”
其中一个?侍卫回答:“回夫人,大人在里头?,此刻正在沐浴。”
宋清音点了点头?,并不意外。现下是?戌时三刻,正是?孟怀辞沐浴的时辰。
她望向那扇门:“开门,我要进去。”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双双果断选择依言照做。
“多?谢。”宋清音淡声开口,迈步进去,步步走至浴房。
水雾氤氲,孟怀辞眉头?紧锁,闭目坐在浴桶中,墨发半披半束,水珠沿着那张素雪一般的俊颜流下,淌过冷白硬实?的胸膛,落于清水之中。
听见动静,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些,缓缓睁开眼,却在下一瞬蓦地怔住:“音音……”
宋清音在孟怀辞愣怔的目光中把门合上栓好,在屏风处宽衣解带。
孟怀辞心跳一滞,立时扯落身侧横架上的雪绸浴袍,正欲起身披衣,却听屏风处传来妻子的声音:“你若出来,我便再也不见你了。”
他攥着浴袍的那只?手重?重?一颤,缓缓松开。
宋清音浑身只?余一件玉色兜衣,步步朝他走近,踩着杌凳,进了浴桶。
水波漾开,柔软身躯贴上来。孟怀辞克制地闭上眼,眼角晕开薄红。
宋清音捧起他的脸,柔声唤道:“夫君。”
乍然听到这声期待已久的称呼,孟怀辞心神?剧震,怔然睁眼,她的唇也在此刻温柔印在他脸上,从额间,到眉眼,再是?鼻梁,最后吻住他的唇瓣。
她那么柔软,那么甜,努力?取悦着他,笨拙又?勾人。孟怀辞痛苦而痴迷,怎么也舍不得推开。
一个?吻结束,她搂着他的脖颈轻声央求,近乎撒娇,呵气如兰:“答应我嘛,夫君,好不好?”
孟怀辞喉结上下一滚,艰难抓住理?智:“灾区危险……”
宋清音娇嫩的樱唇立时又?贴了上来,及时堵住他未尽的话,学着他那时在洞房花烛夜的样子撬开他的唇瓣,极尽纏綿。
孟怀辞浑身僵住。
宋清音离开他的唇瓣,轻轻开口哄他:“夫君答应我,好不好?我也答应你,定会?好好保重?自身。”
孟怀辞几乎溃不成军,声音带颤:“若你出事,我……”
“不会?。”宋清音抱住他,“夫君护我,我不怕。”
明知她并未喜欢上自己,此刻她的一举一动都只?是?为了达成目的,孟怀辞仍是?无法自控地陷进去。
宋清音觑他神?色,下了最后一剂猛药,探入水中,伸手握住。
孟怀辞情不自禁闷哼一声,眼眸顿时变得幽深。
宋清音听着孟怀辞瞬间急促了几分的呼吸,伏在他身上将所握对准,缓缓坐下,嘤咛着颤声开口:“我很欢喜嫁给了你,怀辞。”
孟怀辞彻底疯了。
南巡
孟怀辞简直想死在今日。
他?那清冷圣洁如神女一般的小妻子, 此刻主?动走下莲座,褪去霓裳,允他?褻瀆。
水中的神女柔若无骨, 浑身玉肤泛着粉色, 比之先前任何一回都叫他难以自持。
但他?怕极了宋清音再像洞房花烛夜那般恼他?,怕极了今晚过后会再与宋清音做四个多月的表面夫妻,所以即便已经疯掉, 仍死死压抑着不敢欺她太狠。
那四个多月真的太苦了, 日日看?着宋清音礼貌疏离地待他?,明明是夫妻却?彼此相对无言, 他?无论如何也不?想再来一遍。
情至浓时, 他?忍不?住喘着气低声道:“再唤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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