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年:……“哎呀,我得赶紧走了。”谢逍公一听,顾不得贫嘴,一溜烟的跑了。“小叶子,记得想我啊!”东屋,江竹已经解开了穴道,一脸委屈的坐在炕桌旁:“年年,你怎么跟臭老头联手坑我。”叶安年无奈:“他说要给你治病的,我又不能不让。”“那你还给我下/药。”“我下次不会了。”叶安年说完,凑到江竹面前去,盯着他看。“怎么了?”江竹问。叶安年:“是感觉你的脸色好了一些。”江竹:“切。”他想铺床睡觉,但看着炕上散乱的被子,才想起来被子刚刚才被谢逍公滚过。顿时嫌弃的不行,拎到炕脚堆起来,打算明天去洗,又下地去柜子里翻新被子。叶安年奇怪:“这床被子怎么了?”“刚才被臭老头滚过,臭了。”江竹头也不抬。叶安年:……屋内安静了片刻,他轻声开口:“话说,你和谢前辈到底为什么这么不对付?我感觉他对你挺好的。”“想知道啊。”江竹翻出一床厚厚的新被子,抱到炕上来铺。“嗯。”“一个亲亲,我就告诉你。”江竹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叶安年白他一眼:“不想知道了。”江竹无奈:“好吧,你过来,我告诉你。”叶安年不疑有他,过来帮他一起铺被子,冷不防被江竹在嘴角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叶安年耳尖一热,江竹已经开了口:“我是五岁那年,被他捡回去的。”“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自打记事起就混在一群小乞丐中间,到处乞讨捡吃的。后来饿的快死的时候,遇到了谢逍公,他说能让我吃饱饭,我就跟着他走了。”“他确实让我顿顿都吃到了饱饭,而且还教我功夫,教我医术。那十年,可能是我这辈子过得快乐安逸的日子了。唔,在遇到你之前。”“可是后来,在我十七岁的时候,因为他的自大轻敌,中了别人的圈套,害死了我的师弟,也把我抵给了那个人。”“再后来,我的安逸日子就彻底结束了,不得不跟着那个人,做我不想做的事。直到四年前,我才彻底摆脱了他。”“我到处游历,最后在月牙村住下,然后,就遇到了你。”“所以说,是他的过失,改变了你的人生轨迹?”“嗯。”江竹将被角压好,笑了笑,“算是吧。”
叶安年沉默了一会儿:“虽然不该劝你。但我还是想说,过去的事情既然已经过去,还是要多看看当下。”“谢前辈他,这么多年来心怀愧疚,可能也过得并不好。当年的事情虽然是他的疏漏,但最归根结底,罪在设下圈套的那个人。”“或许吧。”江竹没有再多说什么。心怀愧疚么?若谢逍公真的心怀愧疚,就不会答应给卫之淮治腿,还留在太子府。“睡觉吧。”叶安年见他情绪不好,也不再提这事,拉着江竹一起睡下。将蜡烛吹熄,江竹伸手把叶安年拉进怀里:“年年,以后不许你再理他了。”叶安年把手搭在他腰间,想了想道:“行,等你病好了,我就不理他了。”江竹愣了一下,随即笑开:“好吧,我勉强答应你。”“那你以后,对他稍微客气一点,好不好?”叶安年得寸进尺,“他一年就来这么一次,我还是希望你俩能好好相处。”江竹:……他眯了眯眼睛,轻拍着叶安年后背的手捏成了拳头:“我尽量。”一夜无话。 小年这事, 叶安年倒是没想到。不过,想来叶全和吴香莲应该也不会答应。一来,大房和三房如今的情况, 若是分了家,叶成海光杆司令倒还好说,叶成河一个废人, 整日瘫在床上, 没人管可不行。二来, 他们老两口分家了归谁?归老大怕是还得老两口下地种田养大儿子。归老二估摸着这对小夫妻是压根不愿意给老两口养老的。归老三, 那老两口就纯纯是去伺候叶成河去了。叶安年觉得,老叶家这家, 估计是分不成。两人凑在一起分析讨论了一番,赵乐就回去了, 说后面老叶家再有什么动向,他随时来报。送走了赵乐,叶安年照常赶着牛车去镇上。江竹的“病”因为谢逍公的到来而得以好转, 叶安年放心不少,便把精力都投入到铺子和木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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